如果說驚羽令在北明婼手上,那北明軒允了北明澈的驚羽令是什麼?空話?
先前在龍泉宮,北明軒說起延遲婚約的問題,北明澈給的條件便是驚羽令。
四個令牌,北明澈最想先從北明軒手中拿到的便是驚羽令,畢竟驚羽令在北明軒手裏就是最危險的存在。
驚羽令的權利便是幹政!
慶國律曆規定,凡親王不得幹預政事,弱冠後須回封地,無事不得還京。
而驚羽令的存在恰恰等同於一位攝政王的存在。
而這位攝政王還一直與帝王不對盤,試問北明澈會讓這個東西在北明軒手中麼?
北明澈按了按眉心,這些消息來的太突然,原先以為四塊玉牌都在北明軒手上,卻沒想到先皇竟將驚羽令給了北明婼。
答應了北明軒,聖旨也擬好交給北明軒了,原先滿心歡喜的等著北明軒拿驚羽令前來,卻不想被他炸了一筆。
這一次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安然從震驚與懊悔中回過神,這才想起現在殿中可不止她們三個。
凜冽的目光從薑蓉兒,永昭等人身上掃過,除了薑沫兒和勤太妃,個個都是顫顫的低下了頭。
勤太妃活了這般久,便是不懼這些。
而薑沫兒同伊念瓊安一樣想事情出了神,什麼都未聽見。
消息雖說的瑣碎,但這些人在後宮呆久了,一些事情多少都是能靠猜出來的。
再瞧著北明澈和李安然的神情,一切儼然有了答案,這塊玉牌的威力不簡單。
薑蓉兒給了永昭一個隻有她們母女倆才能看懂得眼神,後者隻是搖了搖頭,靜觀其變。
“皇上,不管您對父皇存著怎樣的心,此次婚期若是改變,本公主第一個不願意,幹預不幹預政事全在於本公主的心情。”
話落,北明婼將玉牌握在手中,輕輕一抹,隻見原先的驚羽令三字完全隱藏,紫玉也褪去原先的色彩變成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翠玉,將玉牌別在腰間,邁著步子回到了位子上。
其實有心之人會發現,那塊翠玉是北明婼一直貼身戴著的,不是別在腰上,就是掛在脖子上。
原先都覺得極醜,現在看來這塊醜玉有著大的功效。
“聖旨已下,如今也都在老四手裏,皇姐讓朕如何改變。”北明澈說的頗為無奈,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無奈的一句話都是他用牙縫擠出來的。
“那本公主可管不著,總之這婚期如何都不能改,不論發生什麼變故。”揚唇一笑,北明婼淡淡吐出這樣一句話。
總之事情再怎麼改變,她也不會讓婚期改變,她會讓北明軒如期娶伊念瓊安,不單單因為先皇聖旨,還因為伊家於她,於皇室都有恩。
李安然看了一眼北明婼,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強壓著怒氣回到了位子上。
隻怪當年識人不濟,看中了北明澈這塊廢柴,多年來先皇一直都對他不滿意,從未有過立他為太子的心,若不是她一直在先皇耳邊吹風,隻怕今日這坐在龍泉宮的人不是四王爺北明軒,就是陵親王北明陵,哪裏有他北明澈存在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