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1 / 2)

顧懷盞朝他點了點頭,未曾想到曲無憂會出現在這裏。

曲無憂問道:“茅山此舉是何意?我們還在商討期間,未能斷定茅山弟子遇害一事與天子峰小弟子必有關聯,你卻背地裏派人來欲先將他擒拿?”

茅山長老篤定說:“難不成還有其他人會無故謀害我茅山弟子性命?”

曲無憂道:“茅山所為可謂不光彩,不乏有其他人對這種下三濫之事看不過眼。”

天璿璣嚴聲說:“嗤□□人的意思是茅山已認定本座徒兒有罪?”

茅山長老捋弄著自己的胡須道:“老夫未曾這般說話,但有聞瓊華長老所言,顧懷盞曾隻身一人去長恨天涉險,時隔數月後又安然無恙回到宗門。常越身死明顯為妖魔所為,尋常人沒有這等手段,琅琊城主也已排查過城內修者,並無發現邪魔蹤跡.”

顧懷盞唇色泛白,帶著幾分虛弱辯解說:“我並未使用邪魔外道之術,當日在場人皆有目共睹,常越死時,我也尚在昏迷間。若說前赴長恨天之事,我也是受宗門之約掌門之托,眾人所言皆非我本意,難不成……在嗤陰長老看來,我活著便已是罪大惡極,唯有我枉死他鄉屍骨無存才對得起世人?”

“我宗門也隻是想為已故弟子討個說法,就連護山神像碎裂後無法複原,神魂也不知去向,顯然是有人刻意所為。”茅山長老念念有詞的說,“若此事當真與你無關,你隨我一去也能洗清罪名,老夫也能替你將體內混沌元靈引出體外。”

曲無憂嗤笑一聲道:“我就說茅山怎麼死咬著顧兄不放,原來是還有法寶落在人家這兒了,我看茅山出手闊綽,還以為根本不將這些小失放在眼裏。看樣子茅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心有不甘啊。”

天璿璣陰沉著臉色說:“本座徒兒也險些因此戰喪命,若不是有我此次跟來,得以挽回他性命,改日倒是要上茅山討要說法了。”

今日不知為何,蓬萊仙主沒留在奪魁場外,而是跟著一起來了,他擱著窗打量著顧懷盞許久,目光灼灼令人無法忽視。

茅山長老啞口無言時,蓬萊仙主又開口道:“虛無贔風本就是茅山所有物,嗤陰長老要求物歸原主也不為過分,茅山弟子之死與顧懷盞究竟有沒有幹係尚未得出結論,依我看讓他接受前去茅山審訊是在情理之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顧懷盞承冤卻又百口莫辯,他天性清高叫人誣陷莫須有的罪名,一時氣急攻心,暗傷複作,硬生生被嗆出一口血。

“多說無益。”天璿璣也失去了與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的耐心,抬手召劍,氣壓四方,“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本座弟子!”

琅琊城主搖頭說:“此事若牽扯到鬼仙勢必會大動幹戈。”

曲無憂將一把刀紮進腳下土地,雙手環抱在胸前,譏笑說:“我說諸位是太看得起茅山,還是在小看鬼仙?真要是鬼仙作亂,哪能還能讓你們今日站在這裏侃侃而談,早就與那弟子一同化為灰燼了。”

蓬萊島主問:“既然如此他又是如何在鬼仙手下幸存下來的?若他與鬼仙有所勾結,這一切也就能說得通了,鬼仙沒有將我等趕盡殺絕,是隻為顧懷盞排除傷他之人。”

顧懷盞於窗前搖搖欲晃,樣似受到羞辱般說:“我自問自己還不足以惹鬼仙青睞,島主切莫憑空猜忌,是我苟且偷安保全性命,但絕無淪為邪魔爪牙。”

曲無憂道:“非也,顧兄生來便懷揣仙種,日後必定會列入仙班,乃天道寵兒,命不該絕。”

茅山長老說:“浮屠宗是打定主意要與我們作對了?”

“我向來看不慣清白者承受冤屈,顧兄為人正直樸真,被我所看好。”曲無憂一手腕抵在長刀柄上,手垂搭在握處,漫不經心的說,“我也說了,顧兄是天道寵兒,與顧兄作對便是與我作對,與浮屠宗作對,與第一劍修天璿璣作對,與這……天道作對!”

顧懷盞雙手撐在窗沿,手指緊扣在台麵,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係統道:“抬下手,窗台要被你摳爛了。”

顧懷盞說:“他講的太好了,我怕我一鬆開手,就會忍不住為他鼓掌。”

正當他以為局勢一觸即發之時,茅山道長卻忽然認慫,丟下一句不痛不癢的狠話,帶著弟子先一步告辭。

琅琊城主見狀,也借口先溜為敬,留下一位不知到底站在哪一方蓬萊島主遲遲沒有動作,明眸轉盼,自帶幾分慈柔,那視線落到顧懷盞身上時,卻隻剩幾分審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