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如法炮製將他的手臂,與另一隻手的骨頭都抽的幹幹淨淨,而後更是連關鳩的雙腿都沒有放過,直到關鳩整個身體失去了骨架的支撐,皮肉難看的塌軟成一坨,在天階靈藥的愈合效果下長合到一起,又在瘴氣的作用下豐滿起來,鼓囊囊的像個灌滿了水的囊袋。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數日,關鳩綻開的皮下血肉腐臭,可他卻還活著。
顧懷盞折磨他的手段層出不窮,偏偏就是不肯利落的給他一個痛快,十八層地獄不過如此。
十二將帶著顧懷芝等人到蓬萊仙島尋到顧懷盞時,破門就被屋中這慘絕人寰令人作嘔的景象震撼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對他們的到來顧懷盞沒有半點反應,仍舊埋頭在關鳩皮肉上鑿著洞,並將從地上收集來的黑血灌入其中。
此時的關鳩除了半顆頭之外,已經看不出人樣了,顧懷盞不許他閉眼,他的眼皮也被剪掉。
公孫井宵哆哆嗦嗦的喊道:“顧……顧大人。”
顧懷盞頭也沒抬一下的說道:“有何事?”
顧懷芝不顧安危衝入劍陣將顧懷盞從地上拽起來,劍陣中的劍仿佛有自己的意識,沒有傷到顧懷芝半分。
“阿弟,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根本不敢去看地上那如同爛泥一攤的關鳩,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是出自顧懷盞之手,她將顧懷盞拖拽出劍陣,邊走邊道,“跟阿姐回天子峰。”
造宿上前破掉顧懷盞的劍陣,將無朝走近後又是倒吸一口冷氣,神色複雜的回頭望了一眼被顧懷芝拉走的顧懷盞。
“這……這要怎麼帶走啊。”長孫少儀抽出劍,將關鳩的手臂從地上鏟起來,隻見手臂貼著地麵的那一麵黏糊一片,被翻起來時還帶出許多拉絲。
“嗬”“嗬”聲不斷從關鳩的氣管裏發出,他這慘狀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去聯想如果將這種手段操作用在自己身上,會是怎麼樣。
公孫井宵失望道:“你不配做蓬萊主人,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這是什麼?”襲沉蹲下身,厭惡的齜著牙,伸手揪起關鳩脖頸上連著下喉嚨的一片爛肉,胃中翻江倒海欲嘔。
知世雙手背在身後道:“舌頭吧。”
將無朝使長|矛一槍戳進關鳩後頸皮,把他從地上撕起來,吊在半空中道:“要把他扔到哪?”
公孫井宵抹了把眼淚道:“現在也無法從他口中審問出素若的下落,就這麼埋了吧。”
煙蘿道:“東陵太子早就留了一手,向顧懷盞求助不成竟然暗中與蓬萊島主聯手坑害大人,無需再留東陵,也是時候讓襄澤吞掉這一塊肥肉了。”
還以為自己得救,得以重見天日的關鳩,轉眼就被幾人丟到了土坑中,一捧土一捧土的蓋下來,將他活埋在地裏。
做完這一切後,造宿又在這一片不下萬殺陣,確保無人能將這埋在地裏的東西翻出來後,他們才離開。
關鳩還活著,活在萬丈深淵中,在泥土裏感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腐爛,僥是他心中如何大喊著他的悔恨也無人而知。
被顧懷芝從蓬萊帶走後,顧懷盞回到長恨天,將自己關在水榭中,任是誰來都不願出去見上一麵。
原來被獨自留下是這麼一種感覺,沒有盡頭的枯等到絕望,甚至心底已經認清當歸不會再回來,可除了等,再別無他法。
天道好輪回,兜兜轉轉回來也讓他藏到了當歸所受過的煎熬,心髒跳動間,呼吸間都是被放大幾近無限漫長。
門窗緊閉,今日也是如此,顧懷芝站在水榭外歎了口氣,回過身時,卻看見一個精雕細琢出的小娃緊繃著一張臉站在自己身後,細軟濃黑的頭發拂分左右,綰成兩個小髻,身穿月青色的天宮袍,一條無風自動的綾帶浮在身後。
他抬頭與顧懷芝對視一眼後,俯身乖巧的行上一禮道:“我來找顧懷盞。”
脆生生的語聲似小珠落玉盤,又帶著無盡的涼意,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顧懷芝回眸掃向緊閉的房門道:“阿弟他……不願見人。”
那小童頷首說:“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悄咪咪的說一句,你們看一看我的預收文啊,好萌的。
順便我覺得我這個人也挺萌的,自我推銷,球球一波作收和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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