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二十六年,八月十六日。
西黎四皇子黎泰任命安國代王身份,帶著妻眷部下前往南亭。
與此同時,前丞相袁烈攜家人離京回到江南故居,過上閑雲野鶴般的歸隱日子。
一切,比想象中進展的順利!
七王府內,上上下下很是熱鬧。
後天,府上的颶風與暴雨雙雙大婚,可謂雙喜臨門。
彼時,不同於前院忙碌的氛圍,王府後院卻是上演著另一番寧靜的溫馨。
慕容秋雨仰躺在搖椅上,沐浴著溫和的陽光。身旁,一盤洗幹淨的葡萄被她吃了足足半盤。
黎戩正站在她身後,用自己修長好看的手給她按揉雙肩。
“哧!”突兀的,一聲輕笑打破這溫馨有愛的一幕,頗為煞風景。也不知道慕容秋雨想到什麼,笑的這樣開心。
黎戩勾起唇角,狐疑問道:“秋雨笑什麼?”
慕容秋雨歪頭看著黎戩,笑應道:“笑七爺你唄!”
“為夫哪裏好笑?”黎戩一本正經的詢問。
慕容秋雨笑意盈盈的解釋道:“你身為王爺,卻給我揉肩,不怕外人瞧見了笑話你懼內?”
黎戩不以為意,“誰愛笑話誰就笑話去!為夫寵自己媳婦兒,還怕被人瞧不成?”
慕容秋雨臉上的笑意加深,反手擁住黎戩,“七爺,你就不怕把我寵壞了?到時候我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可莫要悔不當初。”
這話,多半夾雜著調侃意味兒。
黎戩繞過搖椅,站到慕容秋雨麵前。
他眯著狹長的鳳眸,妖孽的俊顏上滿是燦爛的笑意,“隻要你喜歡,為夫願意賦予你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權利!”
他笑的魅惑眾生,慕容秋雨隻看著就覺得鼻腔一熱。心中哀歎,不得了啊,不得了,男色惑人呐!
“過來!”慕容秋雨壓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動,色心驟起的勾了勾手指。
黎戩無比順從的湊上前,一雙手按在搖椅兩側,薄唇勾起溫柔的笑意,“幹什麼?”
慕容秋雨伸手捧住黎戩的臉頰,將自己的雙唇輕輕印上去。
黎戩眉頭一挑,很是受用。這個可以有,並且多多益善!
可惜,慕容秋雨到底是放不開,有著獨屬於女兒家的矜持。
她淺嚐輒止,然後就想結束這個吻。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若被人瞧見,總歸是會害羞的!
黎戩察覺到慕容秋雨想單方麵結束親吻,眯緊眸子不樂意了。這蜻蜓點水的一下下,糊弄意味兒太明顯了吧?
他幹脆一手按著搖椅,一手扣住慕容秋雨的後腦,將本該結束的親吻重新交纏起來。
“唔!”慕容秋雨低呼一聲,伸手想要推開黎戩。
黎戩自是不會妥協的,他霸道的親吻慕容秋雨的雙唇,惡劣去撬她緊閉的貝齒城牆。
慕容秋雨死死防守,不肯讓步。兩人就這麼在深吻與淺吻之間杠上了,不絕不休!
“哎呦呦,這畫麵太美,我都不敢看啊!太子殿下,咱來的不是時候呀。”一道打趣兒的聲音,陡然平地傳來。
慕容秋雨心下一慌,連忙捏了黎戩一把。
黎戩被打擾好事,不悅的站直身子循聲看過去。
但見燕赤誠和季廣站在不遠處,一個沉默不語目視他方,一個嘴上說著畫麵太美不敢看,實際上恨不得兩隻眼珠子飛出眼眶貼上來看。
黎戩狠狠瞪視季廣,恨不得將他從頭到腳戳出千八百個窟窿。
季廣迎著黎戩憤怒的目光走過來,臉上滿是賤賤的笑意,“哎,七爺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你跟慕容光天化日不避嫌的你儂我儂,被我們剛好撞見而已,還怪我咯?”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黎戩板著臉,怒斥出聲。
季廣笑的更賤了,對從搖椅上站起身的慕容秋雨叮囑道:“慕容,有件事情我得好好提醒你。
雖說你和七爺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但是你現在是雙身子,有些事情得多加注意才行。
比如這個房事,前三個月一定要能忍則忍,實在忍不住了動作也一定要加倍輕柔,不然”
“季廣,你想死一死麼?”慕容秋雨一本正經的詢問,聲音那叫一個森冷,並且雙拳攥的咯吱直響。
這該死的男人,簡直是賤到骨子裏了。就算他是個醫者,也要明白保護別人隱私的道理吧?竟然當著東燕太子的麵說起他們夫妻之間的房事
季廣聽到慕容秋雨這麼說,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嗬嗬,開玩笑的!別介意,別介意!”
他可不想吃慕容秋雨這個女將軍王的拳頭。
房事話題翻頁過去,相比較於對季廣的憤怒交加,黎戩和慕容秋雨對燕赤誠就熱情多了。
他們邀請燕赤誠到後院正廳就座,叫了小竹端來涼茶,點心和水果。
一番閑聊,燕赤誠直奔主題。原來,他今日前來,是想再次挑戰一下慕容秋雨那匹性情剛烈的獅子驄——小白!
作為一個愛馬人士,不能駕馭小白那樣萬裏挑一的寶馬,燕赤誠心中應該很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