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在洞壁上,平行向前,像根埋在地裏的吸管。洞壁很光滑,不像是暗水衝刷,奇怪的是也看不出人工開鑿的痕跡。
“你跟在後麵,要是遇到情況你就往後跑!”我吸了口氣貓腰往裏走。
安童也不反對,跟在後麵,鑽了幾十米,狹小的甬道就隻能聽見我兩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好在這段路沒遇到什麼危險,但行屍是從這裏消失。
我也不敢鬆懈,手裏握著從安童那裏要回的附身符,手心全是濕膩的汗珠。
鑽了大約百米,前麵還是黑黝黝的,感覺隨時都會用東西從黑暗中跳出來,這種感覺給我的壓力很大。
又爬了幾分鍾,眼前出現了一個岔洞,一時間安童和我都決定不了走那條,索性坐下來休息。
為了節省電源,我讓她把手電光了,兩人背靠背的休息,這樣可以防範前後出現的危險。
剛鬆了口氣,岔洞裏突然出現一道光亮,而且晃動得厲害。通過光線,還有晃動的頻率,我斷定那是手電光。
我拍了怕安童的肩膀,“這地方太窄了,等會你可別亂開槍!”
“嗯!”黑暗裏安童應了一聲,但我的心卻猛地提了起來,我感覺她在回答我的時候,竟然沒有呼吸的節奏聲。
“安童!”我縮了下,又喊了聲。
“嗯,什麼事快說!”她應了。
我鬆了口氣,“剛才怎麼沒聽到你喘息?”
“什麼?”她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意思到,壓低聲音嗬斥我,“蘇岩你什麼意思?我剛才隻是想聽聽有沒有其他動靜,你還懷疑我死了不成?”
我趕緊解釋,“這地方黑不溜秋的,呼吸聲都很明顯,你要突然閉氣了會嚇死人的!”
“你...”她還要斥責,我趕緊噓了一聲,指了指遠處的燈光。現在我確定是手電光無疑,而且打手電的人正向著我們移動。
我和安童分別藏在左右,等了十幾分鍾,洞窟裏傳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這種狹小的地方伏擊或者偷襲人都是很危險的,深處這種環境,神經都是緊繃的,每個人都是驚弓之鳥,在不確定身份的情況下,最好是不要短兵相接,所以我遠遠的就出聲,“什麼人!”
對方也被我嚇到了,手電光晃動得有些厲害,但立刻就被滅了,看得出對方也是有經驗的人。
等了好一會,對方突然問:“是不是蘇岩?我是陳陽!”
陳陽?我立刻戒備起來,從安童手裏接過手電然後推了她一把,讓她躲到旁邊,然後才照了一下,但也看不清他的麵容,隻好問他,“陳陽,安姐和你在一起沒?”
“沒有!”陳陽回答,但接著說:“十幾分鍾前她還在我後麵,但突然就不見了!”
聽到這話,我後腦的頭發都豎了起來,這種地方一個詭異的人突然消失,那她會不會突然就出現在你背後?
“你先過來!”我喊了一聲,側身躲到一旁,不一會陳陽就爬了出來,出現過兩個安童,我也不確定眼前的陳陽是真是假。
好在安童出來核實他的身份,他看到安童時候的表情顯得很驚愕,連問我怎麼喝安童遇到一起的。
安童不說話,她的意識是讓我回答,我想現在這種情況如實的跟他說,隻會讓他更恐懼。
我胡亂的找了個理由蒙混過去,漫不經心的問他怎麼會在這裏。他簡單的介紹了下,原來她和“安童”退到洞外等我,等了半個多小時“安童”突然說要進來找我,就帶她走了另一個山洞。
詳細的事情現在也問不清楚,我讓他們兩人輪流拿捏了一次護身石片,沒發生情況後我才定了方向,打算繼續向前摸索。
原本的岔路,在陳陽出現後也就不難選擇,而且多了個人,氣氛也不在那麼壓抑的可怕。繼續朝前爬了十多分鍾,前麵突然出現亮光,好像是找到出口了,但光線的顏色有些暗黃,像是火把的光芒。
這時候本應提高警惕,但安童執意過去,我和陳陽無法拒絕,到了洞口才發現前麵是個二十多平米的方形石室,正四角都有火把,中間的位置停了一口巨大的石棺材。
棺材很考究,青中泛白,火光中還有淡淡的光暈,可見做工講究。
安童固執的要下去看看。
我搖頭,四處看看不見別的出口,於是說“行屍很可能就藏在裏麵!”但洞內能藏身的地方隻有石棺背後和石棺內,一時我也沒有好的注意。
但安童好像很著急,直接推開我和陳陽進了石室。這下我也隻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