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放明,院子也被簡單的收拾了下,但破損的屋頂卻是無法修補。
沈浩哥說昨晚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往後恐怕也沒人敢來這裏買碑了,我想也是這樣,越是偏遠的農村越是迷信,聽風就是雨,而且爺爺現在年紀也大了,也不會再回這裏打碑了。
臨近要走,我才有些犯難,媳婦姐姐要怎麼辦?總不能抱著她就走,這其中涉及到許多麻煩。
我跟沈浩說了,他卻說我豬腦袋,白公主是靈體同修,自然有匿身之法。我隻能跑去問媳婦姐姐,這一次,我是親眼看著她從棺中走出來,除了臉上的麵紗,並沒有紅霧籠罩。
如此的麵對麵,讓我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說了好一會才把事情說清楚。
媳婦姐姐聽了,說:“我雖靈體同修,但靈可以隨意隱匿,本體卻做不到,而且也不能見光。”我聽了正在犯愁,媳婦姐姐接著說:“不過能用你的血造棺的話,我的本體就可以隱匿其中,你隻要隨身攜帶就行。”
今晚我流的血不少,全身上下就是不差血,而且手上的傷都還新鮮著,於是拍著胸脯就說:“用血沒事,要多少有多少。”
“嗯哼!”媳婦姐姐哼了一聲,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冷,但聲音很好聽,給我的感覺也更具人性化。
滴血造棺剛開始我差點就暈了,小小的傷口冒起血來根本停不住。媳婦姐姐雙手抱在胸前,也不見她有多餘的動作,血就拉成長長的血線,繞著她轉動。
“媳婦姐姐,要好了沒有?”短短幾分鍾,我就感覺到頭昏眼花。
“哼!”媳婦姐姐哼了一聲,血飆得更凶,差點把我抽空。
好在這一波過後,媳婦姐姐已經完全被血霧包裹,而我手上出血的地方已經紅腫得可怕。
“手給我!”媳婦姐姐說,我乖乖你的把手伸過去,她白玉般的手從血霧中伸出來,然後握住我的手,這樣我的手也被血霧裹住,透心的清涼立刻從傷口上傳來,舒服得我想睡覺。
等媳婦姐姐收回手,我手心密密麻麻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疤。隨後媳婦姐姐的身體緩緩躺平,血霧開始旋轉,逐漸凝結成實體。
血水彙集,晶亮剔透,宛若一口紅寶石打造的棺材。隨後紅光一閃,血棺縮成三寸大小漂浮在虛空,末端還有一根紅色掛繩。
媳婦姐姐的聲音直接出現在我腦中,她說:“你戴在胸前即可,還有出去之後,我並不能再出手幫你,一切還要靠你自己。”
不能出手幫我?我一聽就急了,不是說我什麼都要靠媳婦姐姐,而是擔心她是不是在血棺中不能自由進出。
我問媳婦姐姐,問了幾遍她都不理我,問第三遍的時候,媳婦姐姐才不耐煩的說:“白癡,外麵的世界人太多,我若暴露,會惹麻煩!”
隨後,媳婦姐姐讓我把棺內的東西收一下,我爬進棺材,嗅到媳婦姐姐身上特有的香味,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不懂事的時候經常爬到裏麵睡,那時候媳婦姐姐根本不會和我說話,但她也從不反對,現在我的思想已經不在是兒時那樣純潔,多少會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石頭,弄好了沒有?”沈浩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我慌張的收起心裏的肮髒想法,在媳婦姐姐枕頭下找到本線裝書,是爺爺曾經逼我學的碑鎮術,可惜我拒絕了,沒想到它藏在媳婦姐姐這裏。
翻了半天,棺內並沒有多餘的東西,我頓時明白媳婦姐姐的目的,應該就是這本書了。
等我從密室出來,安童她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看見我出來,安童和林華就跑去倒車。
這時沈浩哥從懷裏掏出兩張符,另外還有兩根銀針,“這地方比較陰,白公主走了就容易招邪,怕會給附近的村民帶來麻煩,你還是簡單的處理一下。”
他讓我用銀針紮中指,沾血後用銀針將符釘在東南角落,我按照他的吩咐,找了個不著風雨,也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放了符。
沈浩不說,我還沒發現這裏陰,因為不管是這裏的山勢,還是其他,給我的感覺都很普通。
我弄好到門口,沈浩已經坐在副駕上了,安童和阿蠻坐在後排。我隻好挨著安童坐到中間。上車,安童就抱著一個便攜藥箱要給我包紮。
我把手伸給她看,她也驚呆了,未了將我的手重重的甩到一邊,咕噥著說:“有個不是人的媳婦就了不起?”
“莫名其妙!難不成你還指望我的傷不會好?”我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在發什麼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