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壽仔細端詳著楚思生的新發型,替他拔掉了幾根殘留的長頭發。這使楚思生疼得像隻被殺的豬一樣嗷嗷大叫了幾聲。與此同時秦若壽還驚覺到楚思生的眼神飄忽而過時帶有一種奇異色彩的光芒,秦若壽感到自己的心突兀地跳了一下。
秦若壽張著嘴沒有話,他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台詞又吞到了肚子裏。
“咋了,哥們兒?”楚思生突然把頭直直地伸過去。
秦若壽被他駭了一跳,“沒!”然後想轉身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丫的,你個禽獸困死鬼托生啊?”楚思生狠狠打了一下倒在床上的秦若壽罵道。
“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魏宋遠那家夥為何那麼鬱悶?”秦若壽正麵朝上。
楚思生心裏有兔子在蹦,思考一下:“莫非他失戀了,未戀先失的那種?”
“這個不好,你婆娘趙盈那個瘋子一直在糾纏著找你。”秦若壽隻好換個話題,這個話題已經死去,不可能複活。
“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這兩個禮拜我回老家去了。想靜一靜,發生過的事讓我的腦袋都大了。”楚思生找不到煙就亂喊一通。
秦若壽根本聽不到他在什麼,很無辜地坐起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誰沒有點秘密啊。隻是我現在很亂,不想見任何人。”楚思生話還是沒頭沒尾的。
“我靠,我不是人啊!你來見我幹什麼?”秦若壽開玩笑,他看著畜生很無助的表情和動作,心裏原有的那些顧慮和屏障都在此刻,崩塌。樹上有成雙成對的鳥兒在唧唧歪歪地叫喚,楚思生拿起窗台上的墨水瓶就砸了出去。
然後聽到下麵有人“啊——”的一聲慘叫,楚思生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秦若壽心裏有點害怕,這種情況可是會出人命的。朝窗外看了一眼,什麼事都沒發生。
十幾分鍾後魏宋遠捂著自己的額頭踹開秦若壽宿舍的門,“我這些怎麼就這麼倒黴呢?我招誰惹誰了?”
秦若壽和楚思生看著進來的魏宋遠,問道:“怎麼了?”
“剛才不知道是哪位拿一個墨水瓶砸我的頭上了,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走在下麵的人多得是,單單砸我頭上。鬱悶!”魏宋遠照著鏡子很自戀地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呃?——”楚思生和秦若壽對視了一下。
“對不住了哥們兒……我剛才好像是拿一個墨水瓶之類的東西砸下去了。因為我覺得樹上那一對很**的鳥在光化日之下偷情……”楚思生在拚命找借口。
“啊——大哥,你可以去學學籃球是怎麼打的,就你這水平還想進學校籃球隊。我都替那些老師藐視你。”魏宋遠斜著眼對楚思生。
“我錯了!”楚思生不敢看魏宋遠的眼睛。
這一次我放棄了所有,還是為了遇見你……魏宋遠又在賣弄他的詩情畫意。自從他未戀先失之後便在精神世界裏沉醉,沒有一蹶不振的預兆,隻是單純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