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川臉上的表情終於龜裂。不過他掩飾的非常高明,我差點又以為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是嗎?這跟我沒任何關係,她是遠舟的女友。”謝延川低頭炒圖書館走去,嘴裏發出一聲不明顯的輕嗤,“遠舟高中的時候是個流氓。”
謝延川跟陸遠舟沒有就讀同一個高中,這點周立城說過。
按照陸遠舟的說法,他是創業後才認識的謝延川,不過兩人相處愉快,生意上也經常互通消息。
他的語氣熟稔的好像,他們曾經就讀過同一所高中一般。
“你別不信,遠舟那時候同時跟好幾個同學交往。”謝延川又笑,“他一直很有女人緣。”
我笑了笑,轉頭去拿車,“馬上下雨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緬懷逝去的青春吧,我先回去。”
跟謝延川說話很累,你永遠猜不到他那句話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越是如此,我越懷疑於思文真正的男朋友,其實是他而不是陸遠舟。
陸遠舟也沒他說的那麼不堪。
周立城雖然不是東西,說的話可信度還是蠻高的。
“林菀。”謝延川叫住我,“真的不上去看看嗎?”
我背對著他擺了擺手,大步去拿車。
這個人,我以後要離遠遠的,堅決不讓自己變成下一個林姿月。
從學校裏開出去,傾盆大雨兜頭落下來。
我降下車速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出來的路,抿緊嘴角加速上路。
到家雨勢變大,院子裏積了不少的水。
我停車下去,陸遠舟從別墅裏出來,手裏拿著把黑色的大傘遮到我頭上,眉峰壓的很低。
“回原來的房子拿了點東西。”我主動解釋,“順便給爸媽上了柱香。”
陸遠舟沒說什麼,擁著我肩膀大步走向雨棚。
我從早上到現在一粒米都沒下肚,看到餐桌上的點心,頓時覺得餓了。
“知道你不好好吃飯,特意給你帶回來的。”陸遠舟拉開椅子在我身邊坐下,“別鬧了好不好,寶寶已經可以感知到你的情緒,就當是為了寶寶。”
“於思文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我神色平靜,“你知道孩子是誰的嗎?”
陸遠舟搖頭。
我忽然覺得一切都可笑至極,又深深覺得謝延川可怕。
他接近陸遠舟的目的,其實跟接近林姿月差不多,都是為了給於思文報仇。
現在,他也知道於思文還活著,不知道會不會繼續跟陸遠舟搶人。
“我知道。”我挖了一塊點心塞進嘴裏,含糊說出謝延川的名字。
陸遠舟寒氣著臉站起來,腳步匆匆的開門出去。
我用力吞下嘴裏的點心,忽然沒了胃口。
陸遠舟很晚才回來,嘴角掛了彩,眉骨高高腫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找謝延川去了。
我拿著遙控器,挨個換台,不知道自己想看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外邊的雨小了很多,風從窗戶灌進來,寒意四起。
“明天跟我去看婚禮的場地。”陸遠舟坐到我身邊,不由分說地抱住我,“林菀,給我一次機會。”
我低下頭,眼淚滾下來很快打濕了手背。
隔天中午,陸遠舟特地從公司回來陪我吃飯,還給我帶了一束花。
紅的刺目的玫瑰,整整99朵。
“這是幹嘛?”我指著花束冷淡看他,“我不需要這樣的補償。”
餐廳裏忽然變得死一般的寂靜,空氣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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