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襲月被他看得心虛不已，難道………難道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如果他都知道了，不可能是現在這種態度！
江襲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皇上，不管如何，墨兒他是無辜的，他是您的親生骨肉啊………”
李承曜對她的話不置可否，深深看了她一眼，“江襲月，別再跟朕耍把戲，朕不是次次都能容忍你。”
江襲月猛地一顫，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話………江襲月不知道李承曜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還是看出了什麼？
………
張正終於找到了替趙清綰醫治眼睛的方法，他和太醫院的同僚們，研究試驗了數月，解決了各種意外狀況後，才敢用到趙清綰身上。
趙清綰沒了雙眼，要想複明，必須得給她“安上”雙眼，而這原材料，便是死牢裏的囚犯提供的。
李承曜將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叫了過來，自己也全程陪著趙清綰。
三個月後，趙清綰終於恢複了光明。
李承曜激動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太好了，綰兒你終於可以看到了。”
突然恢複視力，趙清綰有些不太適應，愣怔了半天，才有些不確定地道，“你………你就是阿曜嗎？”
“我是阿曜，是你的夫君阿曜。”李承曜放開她，讓趙清綰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看清楚。
趙清綰輕輕伸出手，慢慢地撫上他的臉，略帶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忽而，她笑了，如蓮花清綻，“原來你長得這麼好看。”
李承曜也是展顏一笑，隻覺得心中的陰霾全都一掃而光。
重見光明，趙清綰對所有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她看到了流雲、張正，看到了這些日子她生活的地方………也看到了自己滿頭的白發。
她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流雲告訴她，是因為自己先前生了一場大病所致。
趙清綰雖然覺得有些難過，但也沒有過分放在心上。
她每日裏像個小孩子一樣，過得無憂無慮。
江襲月聽說李承曜幫她治好了眼睛，氣得又是砸了宮裏一堆東西，她當初費盡心機挖了她的眼珠，都白費了嗎？
心中更是憤恨，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在了已經快兩歲的孩子身上，李墨被她掐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哭得快要斷氣。
乳娘心疼得要死，卻不敢多言，不禁暗歎，“這小皇子到底是不是娘娘親生的，怎麼一不高興，就對孩子打罵，這麼小的孩子，真是一點也不手軟………”
………
李承曜忙完回到乾元殿，一進門趙清綰就撲了上去，“親親阿曜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李承曜穩穩地接住她。
親親阿曜夫君？這個
稱呼他倒是很喜歡，隻是………
“誰教你這樣叫我的？”他笑著問她。
趙清綰歪了歪腦袋，“你不喜歡嗎？流雲給我的話本子上都是這麼叫的。”
“喜歡。”李承曜點了點她嬌俏的鼻頭。心想，以後這樣的話本，要多給她看看。
可李承曜萬萬沒想到，就是這些話本，給他惹了禍。
這日晚間，趙清綰非要鬧著李承曜和她一起沐浴，說是話本子上的夫妻都是這樣做的。
自從趙清綰出事以來，兩個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坦誠相對，李承曜一開始還能控製著自己心無旁騖，勉強幫她擦擦身子。
可趙清綰對他這副肉體可是好奇得緊，一雙大眼睛充滿了新奇，這兒摸摸那兒戳戳。
沒一會兒，李承曜就有點受不了了，他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何況眼前的女子還是他最心愛的人………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綰兒現在的心智隻是一個小孩子，他怕嚇到她。
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綰兒別亂動………”
趙清綰看他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不解地問，“親親阿曜老公，你怎麼了？脫光光了怎麼還出汗了？很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