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已是顧寒川的極限。
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住院和等待,按他的話,純粹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也正是因為老實住了半個月院的事,顧寒川身邊所有人都了解了一個絕頂重要的信息,那個名叫蘇胭容的女醫生,是他顧寒川唯一重要的軟肋。
也隻有她,才能讓他打破他曾經從不會妥協的各種人生原則。
消息很快在顧氏上下傳開,包括嚴征在內,後來的後來,所有顧氏的職員一遇不好的事,立馬找蘇醫生來幫忙。
隻要蘇醫生出馬,顧總就算是座火山,也會立刻平息下來。
這一招,百試百靈!
蘇醫生在顧氏上下心目中,儼然成了救苦救難觀世音一般的存在。
出院第一件事,便是領證。
顧寒川的固執,遠遠不是蘇胭容能對抗的。
腹部的綁帶都還沒拆,這廝就非要去民政局領證,且一刻都不準再耽誤。
蘇胭容奶奶知道顧寒川曾拿命去救自己的孫女,對於兩人要領證的事,也不再置詞。
顧寒川換了一身筆挺的三件式禮服西裝,越發英俊卓絕,矜貴不凡。
看了半個月穿著病號服的顧寒川,陡然再見到一身正裝的顧寒川,蘇胭容不由一陣恍惚,無形之中生出自卑之感。
顧寒川看她站在穿衣鏡前麵發呆,卻不進衣帽間裏去換衣,濃眉微挑:“要我幫你換?”
蘇胭容回過神,低下頭,抱起奢侈品牌的女裝進去。
換好後,她對著鏡子大吐了口氣,走出來,叫窗邊昂藏高大的男人:“好了。”
顧寒川轉過身,眸裏閃過驚豔,但很快又裝作淡漠:“走吧。”
到民政局,蘇胭容緊張得一路將大衣的下擺都捏皺了。
顧寒川下車,繞過車頭,過來拉開副駕座的車門。
蘇胭容連著深呼吸,這才下車,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往民政局裏走去。
“容容。”
兩人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傳來一道淒惶的婦人喚聲。
蘇胭容身子一僵,她緩緩回過頭,看到許媽媽站在身後不遠處,滿麵憔悴,神色痛苦。
幾乎是同一秒間,蘇胭容飛快掙開了顧寒川的手。
顧寒川劍眉微微蹙了一蹙,伸手再次強行牽回她的手,不管她怎麼掙都不再鬆開。
許媽媽走過來,憔悴的雙眼裏湧出渾濁的淚水:“容容,這就是你不肯幫忙救小朗的原因嗎?你變心了,所以你不再管小朗的死活了對不對?容容,你忘了嗎?這麼多年,小朗是怎麼對你和你奶奶的?他把你們倆看得比我和他爸還重,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你十歲那年,被人欺負,小朗幫你,被那些人打得腿都差點斷了你都忘了?現在他在牢裏還想你想得發瘋,你呢?卻跟別的男人來結婚登記?”
“因為他比我家小朗有錢是嗎?因為我家小朗現在坐牢了,前途都沒了,所以你變心了是嗎?我知道,我今天不該來,不該來擋你的路,可是我不甘心,我替我那個傻兒子不甘心!”
“我已經知道了,他為的什麼才坐的牢,他是為了救你的奶奶,才去收下那些髒錢,結果把自己都搭進去了,你卻反過來把他拋棄了,蘇胭容,我來,就是想問問你,你的良心呢?這些年,小朗是怎麼對你的,你全都忘了嗎?”
蘇胭容臉色一片慘白,她不停地搖頭:“我沒有!我沒忘!可你還要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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