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川握緊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沉沉開口:“許朗的母親是嗎?你隻知道過來質問蘇胭容,認定自己兒子受了委屈,那你弄清楚沒,當初出事,是蘇胭容站出來替他頂的罪,他連替她出來反駁一句的勇氣都沒有,他有什麼資格來質問蘇胭容的良心?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盡委屈,還差點把自己的命賠上!”
“你說他是被逼,這世上誰沒有難處?難道是個人有難處就去殺人害人?你的兒子你心痛,但死在你兒子手下的人,她的家人也在心痛,她比你兒子更冤更痛,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你想想他們,便會明白,許朗坐牢,他不委屈,是罪有應得!”
許媽媽冷笑:“你不用跟我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拆散我兒子的姻緣!蘇胭容,你嫁吧,我不阻你,我隻恨我兒子,當初瞎了眼,疼了這麼多年,卻疼出個白眼兒狼!”
說完,她轉身,恍若瞎了聾了,直往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走過去。
一輛貨車正直開過來,根本沒料到前麵有人,司機刹車不及,隻聽一聲刺耳的巨響,許媽媽的身子被撞飛了出去。
“不——”蘇胭容驚震得尖聲厲叫,狠狠甩開顧寒川的手,飛奔過去。
——
許媽媽一直未醒,蘇胭容守在病房裏,哪兒也不去。
不管顧寒川用什麼法子,她都聽不進去,隻是守在那間病房裏,像失了魂般,本就清瘦的身子越加憔悴消瘦下去。
這天,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男人走進來,蘇胭容看著他,一向渙散的瞳仁終於再次聚攏起來。
許朗看向她的眼神,深不可測。
有怨,有恨,蘇胭容被他看得心間透涼。
抿了抿幹裂的唇,她啞聲問:“你出來了?”
許朗笑得很涼:“你不希望我出來吧?怎麼辦,讓你失望了。”
蘇胭容定定地看著他,心裏有傷痛在輕蕩。
從不曾想過,她和他,竟然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安雅死之前給警局出示了一份錄音證據,證明所有的事都是她脅迫的我,威脅的我,而且她還說出,安湘在進手術室前,她就已經傷過安湘以及她肚子裏的胎兒,就算我手術台上不失誤,安湘和肚子裏的孩子也活不了,她的證據很齊全,所以,我被放出來了。”許朗徐徐地解釋道。
蘇胭容腦海突然又浮現那日安雅跳樓前說的那番話:等著吧,就算我死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幸福!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走著瞧好了!……
這一刻,蘇胭容終於明白安雅這些話的意思了。
她故意救的許朗出來,她早料到了自己會鬥不過顧寒川,也早作好了死的準備,可是她卻救出了許朗。
因為,她知道,隻要有許朗在,她蘇胭容就絕不會心清如水毫無掛礙地和顧寒川幸福地在一起。
許朗對蘇胭容有恩,對奶奶有恩,許朗深愛蘇胭容,現在還加上許媽媽的臥床不醒,蘇胭容做不到的,她並不是許媽媽嘴裏的白眼狼,所以,她做不到。
安雅真不愧是一個毒辣的女人,她想得很周全。
蘇胭容不由緩緩地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裏卻湧出了淚水。
又苦,又澀。
許朗走過來,輕輕摟住她:“容容,謝謝你這段時間陪著我媽媽,真的,謝謝!”
蘇胭容伸手,輕輕推開他,想笑,卻止不住淚水,她努力勾起唇:“應該的。”
許朗卻再次緊緊抱住她,啞聲:“容容,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對不對?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從來沒有變過,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錯了,我會好好陪著你,陪著奶奶和媽媽,我們回到從前好嗎?我一定會讓你幸福,你也愛我,你一直都愛著我,不是嗎?我們結婚,我們馬上就結婚,好不好?”
蘇胭容心裏似刀在刮鉸般,疼痛得厲害,喉嚨裏也似塞了沙子,她忍著心痛,流著淚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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