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嶽最後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其中威脅之意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陳鼎和縱橫商場十幾年,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但今天這樣的場麵他還真沒見過,一般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說話隻說三分,大家都留有餘地方便斡旋。
可是這個王嶽今日居然把話直接說死了,即便是以陳鼎和的城府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不過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後,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然而,陳鼎和能忍住,陳運超卻是再也克製不了了,他原本被他爹逼著來給王嶽道歉,心中已經是極為不爽了,如今這王嶽居然還給臉不要臉,不知道就坡下驢。
“王嶽!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還給老子一天時間滾出清河市?你以為你是吳煥元還是張萬榮啊?要不是你背後有人撐腰,老子分分鍾弄死你!你狂什麼狂?我告訴你,老子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陳運超昂首挺胸的站在王嶽麵前,他的身高比王嶽還要高出一個頭,低頭俯視著王嶽,眼神中盡是瘋狂與猙獰,原本帥氣的麵孔,如今看起來卻是絲毫看不出美感。
“小超,住口!”
陳鼎和沒想到陳運超居然如此沉不住氣,連忙開口訓斥,他在家已經千叮嚀萬囑咐,到時候不管對方如何刁難,都要忍住,他們現在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隻有抓住這唯一的機會才能絕處逢生。
沒想到陳運超還是沒能克製住,陳鼎和在訓斥完陳運超之後,剛要轉頭對王嶽說好話,不過卻已經是為時已晚。
王嶽轉頭看向陳運超,眉頭一挑說道:“你爹沒教過你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態度嗎?給我跪下!”
話音剛落,王嶽猛然踏前一步,渾身氣勢瞬間爆發出來,如狂潮洶湧般席卷向陳運超。
下一刻,原本還滿臉桀驁的陳運超頓時臉色一白,如遭泰山壓頂一般,雙腿一軟,便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王嶽身前。
“小超!”
陳鼎和驚叫一聲,便要衝過去扶起自己兒子,他隻有這一個兒子,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此大辱。
然而,他剛準備抬腳,就發現自己渾身如同灌了鉛一樣,完全使不上力氣,愣是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王嶽這時卻是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麼我現在改主意了,交出你們陳家全部財產買陳運超的雙腿,然後滾出江南省,否則,你們兩個今天就別走了!”
陳運超此刻已經被嚇的身體抖如篩糠,他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嶽明明還離他有三四步的距離,周圍也沒有任何事物碰到他,自己為什麼會被壓的跪下。
陳鼎和卻不似陳運超那般見識淺薄,他曾在一個大人物組織的酒會上,有幸見識過一次超出世俗之外的力量。
那個青年似乎是誰的徒弟,對了,好像是什麼晏大師的徒弟,那人翻掌之間便能在方圓幾米內掀起陣陣狂風,手段極為神奇。
而如今王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與那日的青年何其相似,這樣的世外奇人,即便家世比他還要了得的人都得恭敬有加,他如何敢得罪。
陳鼎和在猜出王嶽的身份之後,已經是麵無人色,剛才表現出來的從容不迫全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王……王同學,不是,王王大師,是我陳鼎和教子無方,才讓他狗膽包天的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吧,我這就回去將我陳家資產全數奉上。”
聽到陳鼎和此話之後,王嶽便也就沒有在為難這父子倆,與這樣的兩個螻蟻浪費時間,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王嶽抬手輕輕一揮,壓的陳運超抬不起頭來的那股無形壓力頓時消散一空,隨後,王嶽斜瞥一眼陳鼎和後,語氣淡漠的說道:“記住,如果我在放學之時沒有拿到我要的東西,我家拿你們的命做賠償。”
說完,王嶽直接負手離去,他絲毫不擔心陳家父子會偷偷溜掉,要是隻有陳運超一個人,倒真有這種可能,但是陳鼎和則不然,他一看便是能分得清輕重緩急之人,必然不會做傻事的,當然,如果他們真的想跑,王嶽也不介意多殺兩個人。
而陳鼎和即便是對著王嶽的背影,依舊是點頭哈腰的保證道:“是是是,王大師您放心吧,您放學之前,我一定將所有東西都一並交到您手上,保證分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