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在我家住下了。
媽晚上回來先審我。
“她是誰?”
“艾瑞的網友,說是當護士的,剛工作一年。”
“她到我們家幹什麼來了?”
“她說是喜歡艾瑞就過來看她,下午艾瑞還為了她得罪我們一大幫朋友呢……”
媽永遠不會聽人說完話,當她滿臉喜色熱情洋溢的走出去,我才明白,又惹出大事了。
“哎呦你就是紫瞳是吧,好孩子,你看大老遠來的,一定得多住幾天。”
我急得跟著媽轉悠,不是這麼回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媽壓根兒眼裏就沒我這人,說什麼都跟一陣風吹過,了無痕。我去找艾瑞,他也冷冷淡淡。“你不是挺願意留她的嗎,現在你有得是時間請她吃飯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麼叫欲哭無淚?什麼叫比竇娥還冤?紫瞳占了我的床,而我隻能在客廳睡沙發的時候,一切都有了最好的詮釋。我翻來覆去的想,這裏麵我是最無辜的啊,沒招誰沒惹誰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起哄架秧子找人一起看熱鬧。我正反思呢,紫瞳悄悄打開門,摸到艾瑞的門口,黑暗中我恨不得換一雙貓的眼睛,好配合現在緊張激動人心魄的場麵。
該死的艾瑞,他居然反鎖了門。笨蛋紫瞳,走廊頭的雜物籃裏有我們全家的鑰匙,你倒是找一找啊,遇到這點障礙就撤了,還能做成什麼大事?我都想起來幫忙了,紫瞳又悄悄地回了房間。
這下我更睡不著了,一閉眼就是關於他倆的香豔想象。早上一看,沙發上全是掉的頭發,足見我費了多少心思。
顏愫把我叫到街口冷飲店,才多大的工夫啊,給她憔悴的,眼也無神了,下巴也尖了,衣服也皺吧了,挺水靈的姑娘成遭了霜打的茄子,隻剩蔫吧勁兒。
顏愫也是好幾宿沒睡覺,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場景,幾次都想衝到我們家大破鴛鴦陣,又一想到自己的立場……她現在是最恨洛澤的人,要不是橫生那麼一個差頭,哪輪得上紫瞳登堂入室?
她想讓我幫忙,旁敲側擊也好單刀直入也罷,唯一目的是讓我家人主要是我媽了解紫瞳不是好人。“你想啊,要是好人家出來的好姑娘,能到陌生男孩家說住就住?這麼個來曆不明的人,你知道人家在哪父母都是幹嘛的?萬一是個壞人呢?先安排了接應的,回頭再給艾瑞綁架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就我愛看法製進行時呢,沒想到這節目已經深入民心了。
顏愫又說:“就算她沒那個壞心,萬一是哪個兒山溝跑出來的童養媳呢?盲山你沒看過啊?到時候一村子都上你們家要人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