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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Beta,記得嗎?”

經過一重重天人鬥爭,謝景遲終於願意站起來,給蔣喻開門。

越過蔣喻風塵仆仆的身影,謝景遲看了眼客廳,發現那裏已經沒有人在了。

秦深不在那裏的話,會在什麼地方呢?

“謝景遲,你沒事吧?”

謝景遲搖搖頭。

見他確實不像被強迫的樣子,年長的Beta長舒一口氣——對18歲以下的Omega進行任何形式的標記行為都會被追究法律責任,萬幸還沒釀成大禍。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例行公事地檢查了謝景遲的後頸,同時為他補了一次阻隔劑。

Beta身上有肥皂和沐浴露的味道,可那是和信息素截然不同的東西,對Omega而言什麼都不算。

沒有那種拖著他意識下墜的魔魅力量,這讓謝景遲在有安全感的同時不可抑製地感到空虛。

“你坐著就好,讓我來。”

蔣喻讓謝景遲坐在床上看自己打包行李。

他的動作很麻利,書本到衣物都不放過,沒一會就收拾好了全部。

“秦總,我把小謝送回家?”

在離開以前,蔣喻向書房裏的秦深請示。

原來他在這裏。謝景遲想,原來他還在這棟屋子裏,沒有離開。

書房裏的秦深許久都沒有出聲。

他昏倒了還是睡著了?易感期能睡著嗎?謝景遲的心吊了起來。

他後知後覺自己剛剛推人的力氣有點太大,秦深會不會有什麼事。

“我剛剛沒注意,”謝景遲小聲說,“他會不會……?”

“他是Alpha,不會這麼容易就出事的,你該更在意自己。”

察覺到他的緊張,蔣喻拍拍他的手,讓他不要擔心。蔣喻的聲音很冷靜,冷靜到謝景遲有一瞬間的恍惚。

“別帶他回七文山那邊。”

緊接著他聽見秦深用嘶啞的聲音說,“找個地方給他住。”

“我知道了。”蔣喻拉著謝景遲準備離開。

謝景遲沒有動,他擔驚受怕一整夜的心此刻像是被人浸泡在酸水中又用力揉搓,稍微碰一下就疼得厲害。

為什麼連這種時候都要對他這麼好?哪怕隻是同情也從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如果是秦深的話……

淩晨一點,蔣喻將謝景遲帶到附近的酒店,以秦深的名義給他要了一間套房。

他剛放下行李,蔣喻就拜托客房服務送來一杯加了大量蜂蜜的牛奶,據說這樣可以舒緩緊繃的神經。

“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看他一言不發喝牛奶的樣子,蔣喻遞給他一張紙巾,不自覺把語氣放得更軟,“有什麼問題給我打電話。”

“嗯,謝謝。”

送走了來回奔波的蔣喻,謝景遲衝了個澡,喝了一大杯水,倒在柔軟奢華的雙人床上。

過量的Alpha信息素可以強製誘導Omega進入發情期,發情期的Omega會消耗巨量體力。

差一點就要被動發情的他此刻近乎透支,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疲倦將他淹沒,他閉上眼睛,這一次他睡著了,不過睡得很淺,夢中一直纏繞著秦深信息素的氣味。薄荷、冰雪還有他無法分辨的脂香,無論他怎麼衝洗自己,都殘留在他的神經末梢,就像某個人的觸碰。

秦深差一點就吻了他,他甚至還能回憶起他和秦深的呼吸是怎樣曖昧地交纏,嘴唇的觸感是如何的讓人羞恥惱怒。

經曆了五個小時的低質量睡眠,晨光穿透酒店的窗簾,謝景遲睜開眼睛,發現蔣喻已經給他打了三個電話,都在問他起床了沒。

洗漱完畢的謝景遲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坐蔣喻的車來到學校,迎來了他高中生涯倒數第三場大型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