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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此刻這個人是他的所有物。

“謝景遲,你在嗎?”

外麵的走廊上有人經過,是那位不怎麼討人喜歡的曹助理。

“謝景遲,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你最好不要耍小花招。”

而被叫到的人,謝景遲沒有說話,隻是把臉埋進秦深的懷裏。

他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呼吸又變得急促,秦深皺起眉,開始考慮用什麼方法讓外麵的人閉嘴。

腳步聲離這邊越來越近,很快就停在了離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

“謝景遲,你在這裏麵嗎?”

門鎖轉動了一下,秦深忽然想起自己滿腦子都是要如何安撫那樣的謝景遲,沒有第一時間把房門鎖上。

之後又出了那樣的意外,更加沒有時間回來補救。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外麵的燈光照進來,謝景遲的身軀變得僵硬,慌亂地想要躲避。

“別怕。”

秦深錮著他的腰,不容許他從自己的身邊逃離,可語氣還是溫柔的。

“看什麼?滾出去。”而對於貿然闖入他領地的外來者,他又是另一幅態度。

“呃。”

屋子裏纏綿的信息素和他們此刻的姿勢向所有人昭示著這裏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事情。

身為Alpha,又常年在謝明耀身邊,曹助理見慣各種各樣的風流韻事,當然不會連這點常識也沒有。

他的錯愕隻持續了很短的一瞬,很快又恢複到平日裏的那副調調。

“謝景遲,今天是你生日宴會,主角不在場會不會不太好?”他眯起眼睛,語氣中帶有一種讓謝景遲本能感到不適的戲謔和輕蔑,“當然,你要是覺得做這種事情更重要,我也不會勉強,畢竟你是壽星,一切以你的意願為準。”他禮貌而體貼地關上門,同時不忘補上一句,“秦總,祝你玩得愉快。”

房門關上,光源斷絕,靜謐的夜色再度無聲地流淌。

謝景遲許久都沒有動靜,仍舊維持著那個倚靠的姿勢,把自己蜷縮在秦深的懷裏,像一朵畏光的蘑菇。

濕熱短促的吐息落在秦深的頸側,秦深知道,剛剛那些不怎麼好聽的話已經被自己懷抱著的人聽了進去。

過了很久,謝景遲有些遲疑地抬起頭,“能開一下燈嗎?”

從他的這個角度,可以看見秦深銳利的眉骨、挺直的鼻梁和形狀優美的下巴線條。

即使已經看了三年,照常理來說早就習慣了的事情,他還是忍不住會被這個人的長相蠱惑。

“可以,但是你要先從我身上下來。”

謝景遲臉頰上好不容易消退些許的潮紅再度湧上來。他手忙腳亂地從秦深腿上下來,途中不小心把自己絆到,還是秦深扶了他一把才讓他免於摔倒的厄運。

黑暗中曖昧混沌的一切都在光明中無所遁形。

在鏡子裏,謝景遲看見了自己現在的樣子:襯衣的領口大敞,嘴唇和眼眶都很紅,臉頰上還有哭過的痕跡。

不需要過度聯想,隻要看到他的樣子都會知道他剛剛經曆了什麼。

他不能這樣出現在其他人麵前。

“我來吧。”

看到折回來的秦深半跪在自己麵前,謝景遲驚慌地想要阻止,但怎麼都拗不過他。

秦深一件件地為他把衣服整理好。

衣服穿好以後,臨時標記留下的牙印差不多被遮住了,但襯衣和領結上的褶皺還是很清楚,讓人浮想聯翩。

“秦深。”謝景遲克製著想要擁抱這個人的衝動。再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現在的他連這樣的距離都無法忍耐,他想要時時刻刻地在這個人身邊。

正在為他係領結的秦深從鼻子裏發出一點短促的鼻音,“嗯?”

很溫柔,就算不是他想的那樣,也是他願意陷下去的那種溫柔。

我太卑劣了。謝景遲克製著眼眶裏的熱意,聲音慢慢地小了下來,“你可以和我登記結婚嗎?”

不是訂婚,也不是隻存在於口頭上的婚約,是法律認可的,實質性的婚姻。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