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51(2 / 3)

大四下學期就是在無止境的找工作、實習和做畢設中度過的。

謝景遲的車停在本科生宿舍樓下的停車場,從教學樓過去路上碰到兩個提拉杆箱的同學就順便聊了兩句。

這兩個女生一個保研一個去年十月就拿到了大廠Offer,屬於比較閑的那一類,準備趁大學最後的閑暇時光結伴旅行。

謝景遲開車把她們送到地鐵站,折返的路上不巧碰到兩個紅燈,等待的途中,他抽空看了兩眼手機。從昨天起秦深就沒有回過他的消息。

他住的地方離學校不是很遠,不堵車的話開車頂多十分鍾路程。

從電梯裏出來,謝景遲取出鑰匙開門。

一室兩廳的小公寓,柔和的純色大理石地磚從腳下延伸至盡頭的單向落地窗,牆壁是雪一樣的白色。客廳裏家具很少,隻有一套玻璃咖啡桌椅和一張雙人沙發,空曠得能夠聽見回聲。

大一上學期,謝景遲決定從四人宿舍裏搬出來,在選房子一事上麵他和秦深產生了不小的分歧。

秦深覺得這裏太小太冷清,而他不喜歡太大的房子,不說整理起來如何,一個人住夜裏太容易沒有安全感。因為住的人是他,秦深提了兩句就沒再堅持,他搬到這裏那天天上下著蒙蒙細雨,之後一住就是三四年。

換鞋的途中,謝景遲注意到鞋櫃裏少了一雙拖鞋,這使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怎麼來了?”麵對從裏屋出來的男人,謝景遲脫口而出就是這樣一句話。

大概是把驚愕表現得太過明顯,秦深眼中流露出幾分不悅,“我上周和你說過,我會來這邊出差,順便來看看你。”

謝景遲輕輕地“啊”了一聲,看上去難得有幾分慌亂和心虛。

上周他過得兵荒馬亂,心神完全被另一件事情所占據,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對不起,我忘了。”謝景遲低著頭,小聲地和麵前的男人道歉,“我……”

秦深看起來真的很不高興。不高興的同時,他的眼裏還有某種更深的情緒,黑沉沉的,像不透光的膠片。

“老公。”知道自己做錯事情的謝景遲咬了咬嘴唇,撒嬌似的主動湊上前去親吻這個人,“我不是有意的。”

堅硬冰冷的牆壁,謝景遲被動地,承受這個人的親吻。秦深的身上有淡淡的煙味,無論多少次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這種體貼的細節都讓他頭暈目眩。

秦深放開他,低聲命令道,“去臥室。”

履行完合法伴侶的義務,等謝景遲可以抽身,外麵的天早已黑了。

太久沒有做這種事情,謝景遲的小腹深處還留著微微的酸麻,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東西的熱度和硬度。

他躺了一會,等積攢夠力氣,勉強從床上爬起來,找到床頭櫃第一層裏寫滿了德文的那個小瓶子,倒出一片白色的藥片借著溫水吞服。

秦深還在洗澡,聽著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謝景遲閉著眼睛,思緒從這裏跳到哪裏,最後落在他未完成的畢業設計上。

白天裏陶教授給他提供了兩種解決方式,他決定趁熱打鐵,今天晚上就來嚐試一下——有用的話他可以順利進行下一步,沒有用就得先寫一封郵件給陶教授,然後再去想別的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門開了,有人從身後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