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期限快要到了,在這個期限的最後一天,他會履行承諾,離開這座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再然後,他會有新的生活和新的交際圈,而這裏麵沒有他曾經失敗的婚姻。
秦深不再說話,謝景遲以為這是到此為止的意思。
他專心和車門做鬥爭,因為是背對的姿勢,都沒有注意到秦深悄無聲息地靠近了自己。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走了兩個字還卡在喉嚨裏,察覺到來自後方的阻力,他不可置信那樣睜大了眼睛。
溫熱的胸膛貼著他的後背,一條手臂像過去那樣摟在他腰上,另一條鐵鉗似的固定著他的手腕,不讓他掙紮得太過分。
Alpha和Omega之間客觀存在的體格差讓秦深很容易就把他整個攬進了自己的懷裏,輕柔但不容抗拒地帶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湊到謝景遲的耳邊,緩聲說,“謝景遲,我說了讓你走嗎?”
無論是語調還是語速都和過去沒什麼區別,可謝景遲如同被人澆了一盆混著碎冰的冷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五環線附近的僻靜小路,這點早就沒有其他車輛經過。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街邊的路燈接觸不良似的猛烈地閃爍了兩下,激得四周飛蟲愈發癲狂地繞著這夜幕裏唯一的光源上下飛舞。
狹小的前座空間裏,謝景遲被按在座椅上,仰著頭,被動地承受身上男人凶狠的動作。
滾燙的嘴唇從鼻梁緩緩落下,起先謝景遲咬緊了牙關不肯鬆口,秦深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口,露出柔軟的舌尖供他掠奪和吮吸。
薄荷和冰雪,Alpha幹淨的氣息混合著煙草的辛辣味道入侵了他的口腔,撩撥得他喉嚨口不住地發癢。
隻要咬下去,咬下去就結束了,他垂著眼睛,但秦深先他一步看穿了他的想法,提前結束了這個始於脅迫的蠻橫親吻。
當下巴上鉗製的力道撤走後,謝景遲無力地把頭扭到一邊,拒絕和上方的男人有哪怕一丁點的視線交流。
他被蹂躪得濕潤腫脹的嘴唇微微張著,頭發亂遭糟地散開,臉頰上有一大片被壓出來的紅印子,而在他的身下,柔軟的皮革散發著幹燥溫暖的氣息,
這個男人熟知他身體的每一處軟肋,因此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他每一次微不足道的反抗,接著領口被扯開,露出鎖骨附近大片白皙的肌膚。
纖細得一把就能握住的脖子,還有鎖骨處引人遐想的凹陷。
秦深湊過去,吻了吻謝景遲的頸側,隔著一層薄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仿佛能看到底下青紫色的血管。
不過他的目標不是這個。他幽深的目光向後方看去,謝景遲隻顧著避開他的視線,卻將自己上半身最大的弱點,後頸左側那塊小小的突起完全地暴露Alpha在視野裏。
即使是在深濃的夜色中,他也能看出這裏的皮膚透著和周邊不符的淡淡粉色。
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按了下那鼓得快要爆裂開的小小腺體,激得身下人又是一陣顫抖。
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謝景遲張了張口,“……不要。”
在他的想象裏,他說這句話時是堅定而憤怒的,可實際上他驚訝於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軟弱、動搖。
簡直像一場處心積慮的引誘,字裏行間透著欲迎還拒的氣息。
“不要……”他喘了兩聲,試圖更加義正辭嚴地拒絕身上的Alpha。
但他心裏也清楚,在這種時候他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熟悉的Alpha信息素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
他認得這種味道:平日裏都是由寒涼的薄荷和冰雪做主導,隻有在某些時刻,屬於白鬆脂的那一部分才會浮上表麵。
溫暖纏綿的鬆香好比無數細密的絲線,纏繞包裹著他的身軀,將他的理智切割成無數碎塊,最後化為齏粉。
濕熱的觸感從唇角到耳垂,最後停在了他的腺體周圍。在標記以前,秦深溫柔地舔舐著這一小塊神經密布的軟肉。
被心儀的Alpha觸碰這裏,明明應該是很快樂的事情,他卻打了個寒戰。
趁著對方專注於事前的準備時,謝景遲抬起手臂,想要趁機推開身上的人,可是做到一半,手掌又被人握住,反扣在腦袋邊上。
所有的過程都緩慢而清晰到讓謝景遲頭皮發麻。舔夠了以後,秦深張開嘴,將牙齒對準了那個亟待采擷的部位。
為了標記行為,Alpha的犬齒都很尖銳,像傳說中的吸血鬼。謝景遲清楚地感知到對方是如何穿透作為屏障的那層皮膚,觸碰到甜美的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