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這是什麼眼神?”
丁秋平看到劉永貴的鄙視眼神,頓時更是憤怒,自己剛被張小偉給打了不說,連特麼他下麵的村民們都敢這麼鄙視自己!
周圍的村民們早已經騷動了起來,劉永貴是誰?那可是他們南溪村的老村長!
雖然劉永貴當了多年的村長,村子沒有得到什麼發展,再加上和張小偉競選的時候,還鬧出了不少的不愉快,但是總的來說,劉永貴還是捍衛了他們南溪村的尊嚴,多年來,隔壁輝坡村一旦有村民想要和他們南溪村鬧點事兒,都是劉永貴帶著劉家人找回了場子!
而現在,劉永貴被人這麼辱罵,他們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雖然不敢明著說麻可為什麼話,但是背地裏已經全都是一片騷動。
麻可為盡管聽不清周圍的村民們在議論什麼話,但是他也明顯能夠感覺的出來,這些村民們,肯定是在暗地裏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過,不滿就不滿吧,一些破農民罷了,他們除了敢小聲說說廢話之外,還能有什麼膽子?
他抬起頭,盯著劉永貴怒喝道:“給丁少解釋解釋,你這是什麼眼神?嗯?你剛才含沙射影的,那是說誰蹭吃蹭喝呢?老子是誰?我們特麼用的著蹭你們的?老子還嫌你們這惡心呢!”
劉永貴憤怒的咬了咬牙:“那最好!我們是農村人,為了幹淨,麻副縣長最好還是珍惜時間!既然沒有查出來什麼東西,那就沒我們的事了,走好不送,我們還要回去繼續生產呢!”
“慢著!”
麻可為冷聲道:“誰說了沒有檢查出問題來了?我說要整改,那就得停業整改!”
他說完這話後,回頭衝著身邊的幾人喝道:“進去通知他們的員工,白酒廠給我停了!等裏麵的人全都出來後,直接給他們廠子貼上封條!等白酒廠什麼時候整改完了,整改好了,再來找我們政府申請恢複生產!在這之前,如果要是敢偷偷撕掉封條生產白酒的話,那白酒廠就直接給強拆掉!”
“什麼!?”
劉永貴變了臉色,聲音都是顫抖了起來:“你憑啥說我們白酒廠要整改?我們啥地方需要整改?”
“你們自己酒廠的事兒,自己清楚!”麻可為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也沒什麼必要和你解釋的,你自己好好停業整頓吧,自己感覺沒啥問題的話,再來找我們政府!但是今天,必須要貼了封條!還不趕緊行動!?”
“是!”
身後的眾人全都紛紛點了點頭,快步衝進了白酒廠。
“你們幹啥!?”
站在後麵的劉永貴著急了,大聲嗬斥了起來,可是前麵的眾人誰還將他放在眼裏,推開了劉永貴,一幫人已經全都竄了進去。
片刻後,酒廠內正在上班的員工們,便是全都一臉迷茫的走了出來,不少人都是撓著頭,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
就在剛剛,他們正在工作的時候,衝進來了一群人,說是這個局那個科的,衝他們說酒廠要整改,這是縣長的命令,現在縣長就在大門外,劉永貴也在外麵,眾人才紛紛疑惑的走了出來。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不是不鬥,而是不敢鬥!
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誰還敢和官兒作對?
尤其是純樸的村民們,在聽到外麵還站著縣長的時候,各個都是嚇了一大跳,人家說不能多呆,他們也不敢呆,趕忙跑了出來。
一時間,從各個車間和辦公室裏跑出來的員工越來越多,不管是河溝鄉各個村子的村民,還是張小偉對外招聘而來的那些中層管理幹部們,全都湧了出來,偌大空曠的酒廠大院門口,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
要知道,單單一個酒廠,現在生產線又擴大了幾倍,連員工都跟著招聘了好幾次,如今酒廠的員工,已經有將近兩千了,這兩千人人頭攢動,甚是壯觀。
麻可為看著越來越多的員工們全都是一臉迷茫的走過來,湧到了門前。
酒廠的總經理何剛,此刻則是一臉凝重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員工,不少員工都來到了他的麵前,向他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他也是被蒙在鼓裏,根本就不知道!
就在剛剛,他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考慮著公司下一步的擴張規劃,可是進來了三個人,拿著各自的工作證衝著何剛晃了一下,隨後便是強製要求何剛離開,何剛還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可對方隻是扔下了“需要停業整頓”這六個字後,便是直接將何剛給強行架出了辦公室,隨後,他的辦公室就被貼上了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