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接待室裏。
何夕向律師講述了一遍當天發生的事情。
顯然,她的證詞和何絲大有出入。
如果何絲說的是真的,那殺害許恩如的就是何夕。
“何小姐,我要問你幾個問題。”曾律師在聽完何夕的敘述後,開口說。
何夕點點頭。
“第一,死者的女兒何絲是否在事發之前主動聯係過你?”
“有,前一天晚上她給我打過電話。”何夕說。
“有通話記錄嗎?我指的是她是用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你打電話的。”律師把問題說的很詳細。
這一點,紀盛延也叫人查過。
何夕表情落寞下來,搖搖頭說,“沒有記錄,她不是用自己的手機號碼打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也就是完全不能證明何絲曾經主動聯係過你?”
何夕迫於無奈點頭,“是。”
律師繼續問,“所以你在達到精神病院後,也沒有跟護士提起你是來找何絲的?”
“是。”
從始至終,何夕沒跟任何一個人說過她去精神病院見何絲。
到目前為止,律師還沒有找到一點申辯的依據。
“第二個問題,你說何絲讓你拿了一杯水遞給死者,你沒有,而是把水杯塞進了何絲手裏,然後在死者搶奪水杯的時候,水杯落到了地上。”
“是。”
律師點點頭,“警方提取了杯裏的液體,化驗結果顯示,是毒藥。”
聽到“毒藥”兩個字,何夕臉上並沒有出現驚訝的表情。
律師很快捕捉到這一點,隨即問道,“何小姐似乎對此並不驚訝?”
“是。”何夕一口答應,“因為當時我就覺得那杯水有問題,所以沒有直接遞給許恩如喝。”
“可何絲的證詞不是這樣。”
何夕的眼睛突然瞪大起來,她看著律師,聽他繼續說下去。
“何絲說死者當時大小便失禁,她在照顧母親,讓你把桌上的水杯遞給死者。卻看到你在裏麵下了藥,她怕有毒,一把搶過你手裏的水杯,打碎在地上。”
原來何絲是這麼說的。
何夕臉上的驚訝慢慢消失,低語著,“看來她是早有準備。所以杯子上有我們兩個的指紋,對吧?”
律師點點頭,算是印證了何夕的猜測。
“所以,目前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我,等開庭後,我會被告故意殺人,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監獄了。”
何夕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好像她已經看到了結局,曾律師的出現根本改變不了結果。
“何夕!”紀盛延忽地打斷她,“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
紀盛延炙熱的目光落在何夕蒼白的臉上,他突然站起來,猶如保護神一樣俯視著她說,“你是我紀盛延還未過門的妻子,在我們重新開始之前,我不允許你出任何事!”
“他要娶我?”
何夕雙眼茫然。
她從未想過紀盛延還會再娶她。
“當啷”一聲,何夕身後的大門打開。
探視時間已經到了,紀盛延和律師必須馬上離開。
何夕站起來,被重新戴上手銬,她在轉身之際,忽地被紀盛延抓住手臂。
獄警見狀想要開口阻攔,看到旁邊律師的眼色,又想到紀盛延在A城的勢力,緩緩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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