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找人教訓了何夕,心裏終於舒服了不少。
“敢挑撥我們母子關係,你也不看看紀家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紀母坐在沙發上,翹著腳,抿了一口茶,從頭到腳都順暢了不少。
“夫人,您的電話。”傭人把電話遞過來。
紀母將茶杯放到茶幾上,不緊不慢的接起來,“喂?”
那邊是男人的聲音,慌慌張張說了幾句,紀母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等掛了電話,紀母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好像生了一場大病,看起來虛弱無力。
“人就不見了。”
紀母自言自語的念著。
電話是紀母安排的人打來的,說幫忙做事的人昨晚突然聯係不上了,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何夕不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說讓人消失就讓人消失!”
紀母思量著,心裏惴惴不安,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公安局的朋友,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昨晚六點左右有沒有人報警,地點是紀氏集團附近。
對方說沒有。
紀母放心的掛了電話。
她思來想去,覺得何夕沒有那麼大膽子敢把事情鬧大。
“這個虧她隻能默默吃了,要是敢報警,查到我頭上,盛延還不得跟她離婚!哼,何夕你沒這個本事。”
紀母認定了是何夕不敢得罪紀家,才一直沒有報警。
現在辦事的人都找不到,就算何夕反應過來,再去報警,她也絕對不會承認。
想到這,紀母懸著心平穩下來,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
另一邊,何夕進辦公室後,許經理很快敲門進來。
“何小姐,您還好吧?”許經理問。
何夕知道他是在問昨晚的事,點頭說,“我沒事。”
許經理又說,“公司上下我已經交代過了,不許外傳昨晚的事。”
“很好。”何夕一直覺得紀盛延找來的這個人能幹,不單是畫室的業務,就連一些突發事件都能處理的很好。
何夕坐在椅子上,已經攤開了文件,見許經理沒有出去,抬頭看向他,“還有事嗎?”
許經理頗有難色,猶豫了一下說,“畫室最近接到了一筆國外采購的訂單,直接購買人姓劉,但聽說私下和白家的關係不錯,不知道……”
何夕翻文件的手指一僵,她聽出了許經理的意思。
因為上次她拒絕了白世昌的訂單,讓畫室損失了一大筆錢。現在有個和白世昌關係不錯的人也來下訂單,萬一許經理跟對方簽了約,何夕又因為白家的關係毀約,就得不償失了。
“隻要不是白家,正規的生意我們都做。”何夕說。
許經理點點頭,“明白了何小姐。”
說完,許經理離開了辦公室。
何夕低頭翻著文件,心情卻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
她知道隻要有白家在,她無論跟任何人簽訂單,轉來轉去都能和白家扯上點關係,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因為有人就有社會,人的關係網這麼大,認識白家的人不足為奇。
但白世昌想借著生意給何夕送錢,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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