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腦科專家會對紀盛延會診了兩個多小時,才從監護室裏出來。
紀父怕結果不樂觀,影響到何夕的情緒,轉身說,“何夕,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爸,我要等盛延的會診結果。”
何夕語氣堅定,目光不移的看著玻璃窗裏的醫生走出來。
一位華裔醫生作為代表向紀父和何夕闡明了會診結果,“紀先生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他的後腦受到劇烈撞擊,顱內形成了大小不一的血塊,有幾處血塊的位置非常不理想,已經壓迫到了紀先生的視覺神經,手術的危險係數很高,目前國外的醫療手段也無法保證手術百分之百成功。”
紀父蒼老的神色猛然一變,何夕身子微微晃蕩了幾下,勉強站穩。
“醫生,還有其他辦法嗎?”何夕追問道。
華裔醫生無奈的搖搖頭,語重心長的說,“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建議采用保守治療。具體紀先生能不能醒,或者什麼時候醒,都是一個未知數。”
何夕的心髒“咯噔”一聲斷了弦。
她透過玻璃窗,看到裏麵病床上的紀盛延。
這是紀盛延昏迷的第四天,安安都醒了,他還沉睡著,全身插著管子,好像生了很大的病。
何夕不敢相信,當初她躺在監護室裏麵的時候,紀盛延站在外麵是怎樣一種心情。
那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感覺讓何夕絕望。
“何夕,你先回去休息吧。”紀父在旁邊勸慰她。
畢竟,她現在懷著孩子,也是個病人。
監護室外的走廊安靜異常,何夕挺著肚子,靜靜的站在玻璃窗外,她不想走,也不說話,隻是想默默地陪著紀盛延,隻是想離他近一點。
“何夕。”紀父又勸了一聲,見何夕還是沒有反應,歎氣的搖了搖頭,轉身向走廊盡頭走去。
監護室外就剩下何夕一個人。
她不知站了多久,小腿都發麻了,人才緩過神兒,微微挪了挪腳步,身體就承受不住,突然歪倒了一下,被人從後麵扶住。
何夕心跳加速的喘著氣,回頭的時候正看到顧蕭笙的臉。
“蕭笙。”
看到顧蕭笙的那一瞬,何夕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一絲舒解。
顧蕭笙把她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這時何夕才看到旁邊的白欣南,同樣大著肚子,擔心的看向她。
“謝謝。”何夕垂頭說著。
顧蕭笙和白欣南相視一眼,白欣南挺著肚子,示意他去安慰一下何夕。
顧蕭笙太了解何夕了,他看著何夕愛了紀盛延二十年,那份愛從來沒有改變過,現在紀盛延躺在監護室裏,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他們這些局外人又有什麼資格說。
“何夕。”白欣南站出來,走到何夕身邊,扶著她的肩膀,“何夕,紀盛延會醒過來的,他一定能醒過來,我們、我們會陪著你和孩子們,等他回來。”
陪著她和孩子……
何夕抬起頭,眼睛裏閃著淚花,她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除了紀盛延和顧蕭笙,還會有人對她這麼好。
那種好,讓何夕有些恍惚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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