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悶著聲音點了點頭，喉嚨裏嗚嗚咽咽的，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所以然來，反而是臉越來越紅了。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我們的小十五害羞成這個樣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柳如煙越發覺得好玩，不由蹲下身子拉住了十五的手，抬起頭含笑看著十五，語氣裏滿是挑逗的味道。
“惠妃娘娘，您就別取笑十五了……”十五的聲音恍如夏日的蚊子一般細小難聞，柳如煙仔細聽著才將將能聽明白，不由伸出手點了一下十五的鼻子。
“你不告訴本宮是什麼事情，本宮即便是想要取笑你，也是取笑不成啊。”說著，柳如煙站起身來，拉著十五往屋子裏走。
紅兒同珍兒跟在後麵，給兩個人奉了新茶，便退到了一邊兒上。
可十五的眼神卻一直看著她倆，一句話都不肯說。
柳如煙會意，便對紅兒和珍兒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先下去吧，去膳房裏弄些小吃來給十五。”
“是。”瞧著十五那羞紅了臉的樣子，紅兒也不多問，便笑著推著珍兒一同出去了。
“好了現在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柳如煙看著空下來的屋子，便又問了一遍。
實則看著十五這個樣子，她倒是也能猜得出來些許，而十五的年紀又剛好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莫不是再書塾裏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想到這裏，柳如煙便又想起了銘玉，這麼久沒有見他們，也不知道十五同銘玉怎麼樣了。
隻聽十五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不知是何人，往我的書案裏塞了張紙，惠妃娘娘你瞧瞧。”
“哦？”柳如煙疑惑了一聲，石澤帶著驚訝與一絲絲的驚喜的韻味，打開那張紙條之後才發現，上麵寫著的都是些情詩。
一句一句的，寫的意境深遠，美麗異常，也難怪十五會這般害羞，不敢讓旁人知曉。
“那你可知，這到底是誰給你的？”重要的並不是這首情詩，而是寫這首情詩的人。
十五囁嚅了幾句，道：“還能是誰，書塾裏也就銘玉最喜歡同我開玩笑了，必定是銘玉，哪裏還會有旁人像他那樣無聊，最喜歡捉弄我！”
這話雖是說著責怪的語氣，但實則聽在柳如煙的耳朵裏卻聽出了些許高興的意思，於是柳如煙便抬起手來摸了摸十五的頭，道：“那若不是銘玉呢，你當如何？”
“什麼當如何，必然是他沒有錯，我明日便還給他，然後好好教訓他一頓，本公主也敢捉弄，真是不要命了……”十五此時皺著眉頭，臉上卻飄著幾朵紅雲，看起來煞是可愛的模樣。
“好了你先別急，先坐下。”將十五又重新按到軟塌上坐下，柳如煙便安慰道：“總之不管是誰呢，你總是要先弄清楚的，切不可莽撞，萬一真的是人家開玩笑在捉弄你，那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沒有等十五回答，柳如煙便收斂了深色，肅聲堆十五道：“本宮瞧著銘玉對你倒是極好的，你總要告訴本宮，你對銘玉是個什麼態度，本宮才好幫你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