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帆聽東方黎這一句說的如此肯定,便知她依然胸有成竹,便問道,“黎兒是否已有頭緒?”
東方黎點了點頭,笑道,“不錯,隻是如今還無定論罷了。飛帆也隻管放手去查便是,待過了重陽,我且招季墨來,他是查案審刑的高手,必定能助咱一臂之力。”
白飛帆冷笑一聲,說道,“自古法者自犯倒是極多,黎兒也當小心些。”
東方黎若有所知地一笑,說道,“飛帆這話說的隱晦,我卻不知道你什麼意思。隻不過你既然說出這句,倒果真應了我的猜測。”
白飛帆看東方黎眼神犀利,冷汗登時一身,連忙用話支開。隻有周旋幾句,便匆匆告辭離身,卻沒有回冥王府,直奔會斌莊而去。
白飛帆到了莊門,卻不經通報,施展輕功直奔內院。
院中並未掌一盞燈,月光下,兩隻人影纏鬥地難解難分。白飛帆看了片刻,便大笑三聲,從天而降。
那鬥刀比劍的二人見不速之客現身,便不得不停手,正是穆眸兒與季墨兩人。
白飛帆笑著迎著二人走去,拍掌笑道,“佩服,佩服。”
穆眸兒見白飛帆一臉調笑,臉色微青,且不理他;季墨也是一臉冷色,麵無表情,且問道,“白兄佩服什麼?”
白飛帆笑道,“追命娘子劍法神幻,白玉虎刀法高明且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倒用不著我來佩服。飛帆佩服的確是你二人的定力,明知道我來了許久,卻絲毫不動聲色,連招式都不曾亂一分。”
穆眸兒冷冷笑道,“你也說躲在暗處的是你,既然是是你,又能搞出什麼名堂,我們又何須用一份心思在你身上?”
白飛帆笑道,“夜叉這話說的不對。從來越是覺得無害的人,便越能作出一番傷害的事來,且能避開人人耳目,如此手段,用一個厲害都形容不來了。”
季墨聽白飛帆這一句,神色絲毫未變,穆眸兒卻像是被戳了痛腳麵白三分,上前拉住白飛帆說道,“你這半時辰來,不是我為了閑談,聊天的吧,有什麼要事,跟我進房再言。”
白飛帆見穆眸兒心急拉自己進房,便故作一番無可奈何的嘴臉,對著一旁一言不發的季墨做了一個鬼臉,被穆眸兒拖進房去了。
二人進屋之後便掌燈點蠟,卻不說一眼,隻眼神來回,憑心而念。
穆眸兒一臉怒氣,念道,“你剛才那一番話,倒是什麼意思?”
白飛帆一臉玩笑,念道,“什麼意思,你會不知?是否還要我再言明?”
穆眸兒平了平心氣,念道,“你可知道,你這幾句妄語,被心機重計謀深的人聽取,定會打草驚蛇。”
白飛帆一臉無所謂,念道,“有何要緊,黎兒已探得蛛絲馬跡,以她的手段,不消多時,自然把這前後因果弄得一清二楚,倒是卻不是你一個人能瞞的下來的。”
穆眸兒吃了一驚,出聲問道,“此話當真?”
白飛帆急忙上前掩住穆眸兒之口,伏在她耳邊說道,“剛才還在責怪我不謹慎,你這麼大聲嚷叫,又謹慎到哪裏去了?”
穆眸兒一把推開白飛帆,念道,“黎兒知曉之事,是否是真?”
白飛帆笑著湊上前去,又伏在穆眸兒耳邊,輕輕說道,“我並未說黎兒已然知曉,隻是她此時已經采到蛛絲馬跡,有了頭緒罷了。”
穆眸兒後退一步,一臉惱怒,念道,“都這般時候,我沒有心情陪你玩鬧?”
白飛帆伸手攬住穆眸兒纖腰,輕輕說道,“我卻不想再交流心念了,要不然就這麼說,要不然便不說,你自己定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