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深酒匆匆回到律師事務所,本想著先去找陳言庭道個歉,誰想到剛要進門就被一名女同事給拽了過來,方深酒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她,那女同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好心提醒你一句,先別進去。”
方深酒正在疑惑之際,卻聽陳言庭的辦公室裏傳來沉聲責罵,“不能做就馬上給我滾!別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
陳言庭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那個剛進公司不久的實習律師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看了幾人一眼又灰溜溜地走了。
方深酒抿了抿唇,剛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見陳言庭已經朝門口大步走來。
方深酒抬眼看他,剛要開口,他便冷冷地道:“你給我進來。”
身邊的同事遞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方深酒的心裏也不免開始有些忐忑。
陳言庭今天心情似乎極差,東西也堆了滿桌,亂七八糟的,這對於一貫愛幹淨的他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把我的辦公桌清理一下,要一塵不染。”他冷冷地吩咐。
方深酒點點頭,便開始找了清理工具,陳言庭看她任勞任怨忙忙碌碌的樣子,更是生氣,這不就是典型的做了虧心事的表現嗎?!
他走到桌前,看了眼自己那本《拿破侖法典》皺了皺眉,“這書……怎麼也沒擦,還有這裏!”他指了一下盆栽的邊際,又去找別的地方。
總之,他就是要找她麻煩,今天看她就是很不順眼!
方深酒忙完之後,已經快到中午了,陳言庭一直坐在椅子上,也不開口說話。
方深酒即使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身後陰惻惻的目光,她剛要動手去整理桌上的書,手機卻傳來了一道震動的聲音,方深酒有些為難地看了眼陳言庭,卻聽他淡淡地道:“在這接吧,接完繼續打掃。”
方深酒點點頭,接起電話後,才知道是自己的一眾高中同學聚會要邀請她。
“我……工作忙,應該是參加不了了。”方深酒有些為難地開口。
電話裏的人好似根本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似得,“方深酒,這都找你幾年了,你老是拿這種事推脫,今年再不來那可就太過分了啊!”
“好吧。”方深酒答應下來,電話裏的那人一股腦地說了時間和地點,方深酒一一記下。
方深酒轉頭看了眼陳言庭,他還是和剛剛一樣坐在椅子上看書,似乎沒有聽到她接的電話似得。
方深酒繼續收拾起桌子來,陳言庭卻突然開口問道:“同學聚會?”
方深酒點點頭。
陳言庭‘哦’了一聲,又去看書。隻不過似乎消了不少氣。
方深酒下班之前,陳言庭就給她發了條短信,大概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走。
方深酒在門口等了一會,便見到了陳言庭的身影,隻是她似乎覺察到他哪裏有些不同了。
方深酒仔細看去,才發現陳言庭出來沒戴眼鏡,奇怪……他平時不是不輕易摘眼鏡麼?
車行到商場的時候,方深酒就轉頭和他道:“我要去買身衣服,在這停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