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宇再小心,還是被狗仔拍到一張女子的正臉。
第二天,各大雜誌,報行都發表了這則新聞,女子的正臉放得很大。
報紙送進了蔚氏集團,蔚容生隻看了一眼報紙就愣住了,從未有過的失態,心裏一陣狂跳,握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了,那雙萬年幽冷的眼眸一陣濕潤。
蔚容生越看那張照片越覺得是顧晚,他仔仔細細的看了十幾次後,才握著報紙走出辦公室,一上車他就打電話,尋找報紙上的女子。
他得知女子是跟著海龜的杜家少爺來的,心裏有點介意,可轉念想到顧晚還活著,心裏卻又無比的慶幸。
杜飛宇正接手一家收購的公司,剛開完會議,就被助理告知蔚氏企業的總裁蔚容生想見他。
杜飛宇轉動著筆,過了一會才點頭讓蔚容生進來。
蔚容生看著杜飛宇,兩人都升起一股想相看不順眼,蔚容生直接就對杜飛宇說他要見顧晚。
杜飛宇不知道蔚容生說的顧晚是誰。
蔚容生以為杜飛宇是不想讓他見顧晚,拿出報紙,指著報紙上女子的臉一字一頓的說杜飛宇身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
杜飛宇冷冷一笑,指著女子說小蘭是他的未婚妻。
兩人差點在辦公室裏打起來。
小蘭送文件進門,抬眼就看見杜飛宇與一個高大身影的男子劍拔弩張。
兩人同時轉頭看著小蘭。
蔚容生看著小蘭的時候,一下就鬆開了手,眼睛都停止了轉動,更是激動的說,“顧晚——”
小蘭淡淡的掃了蔚容生一眼,就像一個陌生人似的。
在蔚容生走到小蘭跟前,忍不住去握小蘭的手時,小蘭直接躲開了。
杜飛宇立刻將小蘭護在身後,冷聲說,“蔚先生,請自重,小蘭是我的未婚妻。”
小蘭躲在杜飛宇的身後,眼神特別的陌生。
這讓蔚容生心裏一點也不是滋味。
小蘭的眉、眼、動作,完全就是顧晚,她怎麼不認識他?
“顧晚,我是蔚容生,你的老公,”蔚容生第一次將曾經不以為然的身份緩慢而又肯定的說了出來。
蔚容生越過杜飛宇麵對小蘭。
小蘭後退幾步又縮在杜飛宇的身後,一個個的動作都在告訴蔚容生,她不認識他。
蔚容生嚐到心如刀割的痛,他深情的看著小蘭,眼底是一抹受傷。
小蘭看著蔚容生,腦中一片混亂,就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翻攪,忽然臉色一白,腦袋一陣暈眩暈倒在杜飛宇的懷裏。
夢裏,小蘭特別的冷,就像被冰冷的水淹沒,她使勁掙紮,卻是一股又一股的水嗆如鼻息,窒息襲來,小蘭不停的掙紮,卻還是抵擋不住洶湧的大水。
她好像撞在硬物上,腦袋一陣鈍痛,隨波逐流。
“啊——”一聲淒厲的聲音在病房響起,小蘭猛然睜開了眼睛。
杜飛宇緊緊抓住小蘭的手,“怎麼了?”
小蘭驚魂未定,夢境裏的事太真實了,就像真實發生了似的,可她怎麼也想不起,頭痛欲裂。
“小蘭,小蘭,”杜飛宇擔憂的握著小蘭的手。
“不要再想,你是我的,是我的,”杜飛宇將小蘭緊緊的抱在懷裏。
思緒未轉,杜飛宇想起第一次見到小蘭的場景,那是他第一次到海都,剛與一群公子哥賽了一場車,刺激過後是無盡的空虛,杜飛宇從小就在一群人圍繞中長大,更是看多了那些虛與委蛇的臉,他討厭這樣的生活,直接拒絕了那些有求於他的人的簇擁,來到黃浦江的下遊。
他看著滾動的江水,忽然,一抹黑影引起他的注意,仔細一看,是一個人。
杜飛宇想也沒有想就來到人影身邊,費力的將人撈起,她的身邊正好湧來一支藍色的小花。
在女子蘇醒後,杜飛宇就叫她小蘭。
“杜少,我呼吸不過來了,”小蘭抗議的說道。
“叫我飛宇,或者飛,”杜飛宇說道。
小蘭聽著這話,腦袋有些恍惚,好像身體裏還有一個聲音在重複這話,可細細一想,又是一陣頭痛欲裂。
她就像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腦中好像空白了一塊,怎麼也想不起來。
杜飛宇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可她為何沒有覺得杜飛宇熟悉,反而是那張清冷的麵孔令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在麵對那個說他是蔚容生的人時會止不住渾身發涼,就連心間都是一片冰冷。
那個蔚容生是誰?
他與她到底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會說他是她的丈夫?
啊!
頭好痛,就像被刀在割肉似的痛,連心也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