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借酒澆愁愁更愁,費少城猛的奪過他的酒杯,一本正經的問他:“生哥,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他醉意朦朧的點頭。
“你告訴我,問世間情為何物,後麵一句是什麼?”
杜默生一愣,想了想: “直教人生死相許。”
“錯!”費少城按住他的肩膀:“哥們,你那答案是五百年前的了,現在新式的回答,應該是:不擇手斷將其占有!”
歐陽楓“噗嗤”一聲大笑,費少城不愧是襄陽市有名的情場浪子,什麼話到他嘴裏,都煽情的讓人活不下去……
杜默生最終還是醉了,醉得不醒人事,歐陽楓和費少城束手無策的看著他,一個搖頭,一個歎息。
“怎麼辦?我們送他回去吧。”費少城打了個哈欠。
歐陽楓眉一挑:“送什麼送,打電話讓村姑來接!”
“誰打?”
“當然你打!”
“為什麼我打?”
“你不是整天誇她漂亮有個性嗎?你不打難道讓我這個處處看她不順眼的人打?”
“……”
費少城拿起杜默生的手機,不情願的翻出晚心的號碼,撥了過去。
短暫的嘟聲後,她接通了:“喂?”
“嫂子,是我,費少城。”
晚心一愣:“有事嗎?”
“生哥醉了,你來把他弄回去吧,老地方。”
電話掛斷後半小時,晚心出現在魅影,她推開一號包廂的門,被裏麵濃鬱的酒氣熏得頭暈。
“他怎麼喝成這樣?”
歐陽楓意味深長的盯著她:“問你自己啊。”
“問我?問我什麼?”晚心一臉的錯愕。
他剛想質問她是不是不守婦道,被費少城悄悄的製止了。
“何晚心,我希望你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先考慮一下會不會影響到你老公,可以嗎?”
這是歐陽楓第二次連名帶姓的喊晚心的名字,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諷刺道:“我影響他了嗎?你太抬舉我了,我在他心裏算什麼?歐陽楓,你比誰都清楚,杜默生他為什麼和我結婚!”
犀利的質問讓歐陽楓無言以對。
一時間包廂內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何晚心沒再多說什麼,拽著杜默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深夜,杜默生三番兩次的把被子踢落,晚心第四次下床替他蓋被子的時候,盯著他熟睡的容顏,凝視了很久很久。
她緩緩的蹲下身,坐在地板上,想著歐陽楓對她說的話,唇角勾起了諷刺的弧度:“也許每個人都以為你很在乎我,就連你喝酒,他們也說是因為我,這樣的委屈,比你媽挑我刺還讓我受不了。”
輕輕的歎口氣,她又說:“我們之間是沒有愛情的, 愛情是一個人加上另一個人,可是,一加一卻不等於二,就像你加上我,也並不等於我們。”
清晨,杜默生酒醒,晚心像往常一樣的從容,不提昨晚的事,也不提歐陽楓說過的話。
他起身進浴室刷牙洗臉,整理好儀容後,從晚心手裏接過西裝。
“翟騰宇是不是喜歡你?”
出門前,他隨口一問。
晚心平靜的看著他,說:“你為什麼認為他喜歡我?你覺得像我這種平凡的、二十八歲才嫁人的女人,他會喜歡嗎?”
“怎麼不會?也許你看不到自己的優點,可不代表男人看不到,你身上的某種韻質是每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
晚心“噗嗤”一笑,戲謔的問:“也包括你嗎?”
杜默生沒有回答,他背過身穿上西裝,頭也不回的走了。
晚心站在窗前,凝視著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的車消失成一個黑點,才慢慢收起了失落的心。
轉眼聖誕將至,杜默生破天荒的對晚心浪漫了一次。
他在聖誕的前一天早上,將一款精致的禮盒遞到了她麵前。
“什麼?”晚心疑惑的問,並沒有接過去。
“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指了指自己:“給我的?”
“恩。”杜默生點頭。
晚心詫異的接過去,打開盒蓋一看,是一款晶瑩滋潤,深邃精美的玉鐲。
“真的是送我的?”
她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不明白他有何用意。
杜默生笑了笑:“是的。”他接過玉鐲:“我幫你帶上吧,省得你不相信。”
他牽起她的右手,然後把玉鐲往上麵套,晚心心裏一暖,失落了這麼多天,此刻終於感到了一絲安慰。
“謝謝啊。”
“客氣什麼。”
杜默生費了些勁才把鐲子套上去,晚心舉起手腕晃了晃,隨意說:“好像尺寸小了些。”
不過既然能戴進去,這些小細節也可以不計較。
“幹嘛突然送禮物給我?”她好奇的歪頭問。
“聖誕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