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稍稍有些黑線的看著伸到麵前的這隻手,愣愣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感受到周圍有意無意看過來的目光,杜素簡直想殺了單均的心都有了。
本來單父已經放話說一個月後單均會與鳳彩結婚的話了,這第一支舞不是應該和準新娘跳的嗎?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而且方才夜梟的態度已經很明確的說明杜素與其之間的關係了,單均這樣做是在打臉嗎?
杜素惡狠狠的瞪了眼麵前的那隻手,然後轉身就摟上了夜梟的胳膊直接將麵前的人無視。隻是單均卻沒能領會到杜素的意思,隻固執的將手又往杜素麵前伸了伸。
杜素沒有辦法暗中狠狠掐了把夜梟的手臂,用眼神示意現在這情況該怎麼辦。誰知道夜梟隻是瞟了眼單均,就伸手將杜素扒在他身上的手拽了下來放到了單均的手上。
這意思也很明確了,同意單均與杜素跳這第一支舞。
杜素愣愣的看著夜梟的這一係列動作,臉上的不解很是明確。直直的盯視著夜梟淡然的麵孔沒有一絲要隨著單均力道起身的意思,一時間三人僵持在一處。
夜梟彎了唇角露出笑來,歎了口氣在杜素臉頰邊輕輕吻了下:“我相信你。他,我還不會看在眼裏。他大概是有事要跟你說,你就隨意聽一下就好不用往心裏去。”
說完還舔了舔杜素的耳垂,看著逐漸紅了的耳朵心情越發愉悅。杜素羞紅了臉一把將人推開,卻也甩開了單均的手自己起了身。
看了兩個人並排走向舞池的身影,夜梟卻漸漸沉了眸。端起高腳杯緩緩搖晃,視線落在其中隨著蕩漾的液體緩緩的笑了開來。
不過是一個玩意兒,最近缺越來越囂張了。
有人不小心就看見了夜梟此時陰沉的麵色,心裏一驚急忙移開了目光。隻那雙陰鷙的眸子卻一直浮現在他腦海,臉上都蒼白成了一片。
“你沒事吧!”
“啊!沒、沒事,不不不,有事。我、我先走了。”話落這人落荒而逃,似乎身後有豺狼虎豹追趕一般。徒留身後的人一臉的疑惑,卻也過分在意。
杜素其實不太會跳舞,上一次也是夜梟帶著她才沒出醜。隻是這次雖然單均也在盡力的帶著她,卻總覺得哪都不對勁。於是兩個人在舞池中雖看上去旋轉跳躍沒有出什麼事,其實卻是一直不怎麼和諧。
“杜素。”單均歎了口氣,隻好放棄了好好與麵前這人跳一支舞的想法。轉而開了口,想要引起杜素的注意。
“嗯?”杜素回答的有心漫不經心,卻是緊張的在注意著自己腳下的步伐害怕一不小心將人踩了。
“杜素,我要和鳳彩結婚了。”
“我知道呀!”你不用再說一遍。
杜素抬起頭看著單均眸中有些疑惑,想了想還是沒將後半句話說出口。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恭喜你們百年好合!”
語氣裏不見一絲的氣氛,認真的模樣告訴單均麵前的這人是真心的。看著這樣的杜素,單均突然就有些氣餒萌生了甩手離開的衝動。但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著可能是最後的親密接觸。
“杜素,你放心。雖然說是結婚了,但是我不絕對不會碰鳳彩一根頭發的。我現在身不由己,你要理解我。我會一直守身如玉,等著你的。”話落單均就突然低了頭,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杜素的發頂。
舞曲恰好在此時結束,單均及時放開懷裏的人。幾乎是決絕的,轉身離開。甚至沒有再回頭看一眼杜素,隻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杜素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該怎麼形容,隻是亂糟糟的理不出個頭緒。她很想低低的嗤笑一聲,反問單均“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但是心裏的某得地方卻在這個時候酸澀的不像話,讓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