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夜梟幾步上前一把將安德烈拽開,將杜素抱在懷裏。狠狠瞪了眼安德烈,抱著杜素就起身離開。
被摔倒在地的安德烈看著夜梟離開的身影,唇角緩緩露出一抹笑意。起身隨意的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塵,擦了把嘴角的血跡。
夜梟,是嗎?我讓你,生不如死!
那一瞬間從安德烈身上迸發出來的恨意濃烈的讓人側目,跟著夜梟而來的裴冷眼眸一閃揮了揮手就有人將安德烈也抓了起來一同帶走。
據資料顯示,這位坦斯羅的王應該與夜梟也沒見過幾麵吧!之前更是大半輩子都處於智力有問題的階段,又是從哪兒來的對夜梟這麼濃烈的仇恨?而且之前兩人也不是沒見過麵,怎麼這次表現的這麼明顯?
裴冷不清楚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總會查清楚的。在這之前,隻要把人看牢就好。另一邊的杜素被夜梟抱著進了另一間已經打掃幹淨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床上。
“杜素?杜素?你怎麼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夜梟抬手輕輕的摸上了杜素的額頭,隻覺得觸手冰涼一片。再看杜素也是臉色蒼白,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醫生!醫生!快給我找醫生!”夜梟眸中閃過一絲戾氣,轉頭就朝著門外咆哮。守在外麵的人立即應聲,隨即就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夜梟,我、我沒事。”此刻的杜素意識已經有些渙散,即便是努力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麵前夜梟的容顏。嗓子一開口就是帶著沙啞的聲調,輕輕的像是風一吹就會散。
隻不過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杜素的額頭上就冒出了冷汗身體虛弱的不像樣子。隻是抓著夜梟的手卻力道奇大,緊緊拽住不肯鬆手。匆忙被屬下抓來的醫生著急忙慌的給杜素看過,卻也隻是開了些養神安寧的藥。
說是杜素根本就隻是因為沒有睡好,才導致的身體虛弱。隻是杜素麵上憔悴的這麼明顯,夜梟根本就不能相信醫生的這番話。可是不論請來多少個醫生都是這番說辭,讓夜梟無可奈何。
“杜素,我來接你了。你跟我回去,我們找張老神醫給你看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抬手擦去杜素額上冒出的汗水,夜梟再次將人抱進懷裏。
兩個人之間經曆了那麼多才能夠再次團圓,夜梟已經再承受不起任何的意外。
“夜梟,我想洗澡。”杜素卻不回答,隻是抬手摸上了夜梟的臉頰。神情眷戀,卻是夜梟最不想看見的表情。
就好像,下一刻就是分別一般。
“好,我給你準備。”夜梟冷著一張臉輕輕將杜素放下,起身進了一邊的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隨之響起,杜素將視線落在緊閉的浴室門上似乎聽到了極其細微的落淚聲。
夜梟,我該拿你怎麼辦?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傷害你,但是我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在你心上捅個窟窿。怎麼辦,夜梟?這次我下不去手
我舍不得你
我真的很想你
想的心都疼了
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淚,滾入身下的棉被消失不見。杜素的視線一直注視著浴室的方向,像是在透過那堵牆在看著裏麵的人。
“水放好了,我們去”等夜梟再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經睡著。夜梟下意識就放輕了腳步,輕輕坐下。
杜素小小的身體整個陷在寬大的床上,顯得十分的瘦弱。蒼白的臉色跟襯得她唇瓣越發的豔麗,杜素似乎更美了
夜梟抬手撫了撫杜素的臉頰,將一縷發絲別再其耳後。手指一轉摸上了杜素的頭發,隨意撥了撥就看見了隱藏在黑發之下的銀白色發絲。似乎比上一次見到的更多了
夜梟的眉頭逐漸緊緊糾結在一起,看著杜素的目光晦澀不明。
“唔,水放好了?帶我去洗澡吧!”杜素睜了睜眼沒有成功索性就閉著眼伸手懷上了夜梟的脖子,依賴的在其胸前蹭了蹭像隻滿足的小貓咪。
夜梟神色複雜的點頭,抱起杜素走進了浴室。蒸騰的霧氣下是杜素若隱若現的美好身體,可是此刻夜梟卻無心觀賞。即便是在這稍燙的熱水之中,杜素的皮膚也涼的要命。
這是怎麼了?
“杜素,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緩緩給杜素擦拭著頭發,夜梟再次問出了和之前一樣的問題。杜素愣了愣似乎實在思考。半響卻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呀!”
“嗯。”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還沒等兩人享受夠重新相聚的歡喜,杜素就突然發瘋。滿屋子亂轉著說是要找酒喝,夜梟知道她酒精過敏自然是不給的。可是
被夜梟牢牢抱在懷裏的杜素披頭散發,臉上滿布淚痕無力的靠在夜梟懷裏嘴裏還在喃喃:“夜梟,我好難受。殺了我吧!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