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失聲痛呼,痛楚的刺激讓他變得更為凶猛,一巴掌扇在了棠溪的臉上,“***,你信不信我讓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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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凡的狠話徘徊耳邊,一巴掌落下,打得棠溪耳鳴不斷。她沒有心思顧及自己,伸手將晴天攬入懷裏。胳膊擋在他的頭上,背對著男人,承受著男人的拳打腳踢。
醉酒的江易凡沒了理智,隻有罵罵咧咧地揮拳。晴天連哭都不敢哭,他感受到母親的顫抖,小小的自己蜷縮於那溫暖的懷抱之中,卻感受不到分毫的幸福。
這就是他的家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易凡打累了,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氣喘籲籲地瞪了這對母子幾眼,接著扯開了領口,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棠溪鬆了口氣,她躡手躡腳地抱著晴天走出房間,關上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晴天抬起頭,他看到柔光下母親的臉。他的母親很年輕,隻是此時淚痕縱橫,甚至額頭還冒著淤青。
棠溪覺得自己骨頭快要斷了,江易凡直接是將她往死裏打,她全身上下的骨架都要被拆卸一般。隻是她依然倔強地抱著晴天,將他帶入了屋內。
進了屋,她才有功夫查看晴天的傷勢。好在有自己的庇護,晴天並沒有被打到,看上去依然白白嫩嫩。
“媽媽……”晴天伸手摸了摸棠溪的淤青,又唯恐自己弄疼她了,迅速地收回了手,“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沒關係,媽媽不疼。”棠溪笑著安撫兒子,她讓晴天躺上床,給他掖了掖背角,“你先睡吧。”
“那媽媽呢?”
自己房間肯定回不去了,自己也沒膽子去江易凡的房間。棠溪歎了口氣:“媽媽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好!”晴天小雞啄米般地點點頭。
好在晴天的床並不小,兩人也不會太過擁擠。晴天心滿意足地縮在自己母親的懷裏,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然而因為太疼,棠溪一晚上沒有睡著。她忍耐著疼痛,強迫自己不發出一點聲響。借著月光,她端詳著晴天稚嫩的睡顏。
她知道江家不喜歡晴天,但是因為之前的忽視,她沒有想到晴天過得那麼痛苦,就連嫂子的孩子都能隨意欺負他。為了討江易凡的好感,自己很少教育晴天,以這孩子內向的性格,想必是被打了也不會和大人說的。
棠溪痛苦地閉上眼睛。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嗎?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自己的婚姻,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自己的堅持,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
天逐漸明朗,棠溪陪著晴天洗漱,讓司機送他去上學。為了躲避江易凡,等家裏的人差不不多都出去了,才準備料理自己的傷勢。
經曆了一夜,或許是因為習慣了疼痛,她竟然快沒了知覺。
她走下樓梯,來到大廳翻了翻櫃子,卻並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瞅了眼旁邊正在打掃的下人,棠溪開口問道:“小張,你知道藥箱放哪了嗎?”
“什麼藥箱?家裏沒有藥箱!”小張開口道。
棠溪皺眉:“怎麼可能?我之前還看到過。你是不是之前放在哪裏,然後忘記了?”
“我說沒有就沒有!”小張不耐煩地掂了掂手裏的桌布,眼裏滿是不屑,“你怎麼那麼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