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是我說她,是你自己也這麼認為的。”黎傾的手扣住他的肩膀:“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你處理不了她,那麼,我就親自動手。”說完,她整個人向後一退,嘴角微微擬起一絲魅惑的笑意。
程遇爵抱著棠溪,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等等說你不舒服想要回去了。”
棠溪的眉頭微微一皺:“怎麼了?”
“別問怎麼了,先讓江易凡送你回去吧。”
“程遇爵你好奇怪,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程遇爵一口否認,然後將她的碎發別再耳後:“棠溪你隻需要相信我就是了。”
棠溪點了點頭,他不想多說,她也不會勉強,她堅信這個男人是不會害她的,至於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程遇爵鬆開了她,然後整個人朝著江易凡走了過去。
兩人見他過來,直接停下了舞步,黎傾的唇微微揚起,帶著一絲篤定的笑意:“爵,這麼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
程遇爵連一眼都懶得施舍給她,直視著江易凡:“棠溪找你。”
江易凡眸子微眯,朝他點了個頭就朝著棠溪走去。
他一離開,程遇爵盯著黎傾,拉著她的手,走進了一旁的休息室裏,他將黎傾甩在休息椅上,臉色微沉:“你不呆在沉裕身邊來這裏是要做什麼?”
黎傾被嗑紅的手,不在意的站起身,撫上他的臉:“爵,你看見我不高興嗎?”
她的眸子越發迷離,像是鐫刻了深情這一詞般,逐漸沉溺。
“高興?”程遇爵冷笑了一聲,手一伸,扼住了她的脖子:“當年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又怎麼會跟棠溪分離這些年,她又怎麼會受這些罪!”
他手上的力道,黎傾微微張了張嘴,艱難的呼吸著,她眼裏的笑意逐漸加深,濃濃的像是添了一層霧色,分不清到底是真笑還是假笑。
“程遇爵……我為了你受了這麼多年的罪,你卻讓我放手,憑什麼!”她一字一句,縱使受製於人,卻也不肯低下頭。
“別再試圖觸碰我的底線了,七年前,我放過你,那是因為你確實為了我受了非人的對待,失去她的這七年,我如同行屍走肉,這一切都足夠還清你了。”他猛地將她扔在牆上。
黎傾的身子貼著牆緩緩滑下,隱約有淚滴滑落,她用力的咳嗽著,望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猩紅眼裏綻出了徹骨的恨意。
“程遇爵,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得不到的,棠溪也休想沾染一分一毫。”
“你有什麼資格恨她,她這七年來,並未有過一天好日子,是她該恨你,要不是……”他話音一頓,握著門把反複摸索著,側眸望著她:“如果她有什麼不測,這筆賬我一定會算在你身上,所以你千萬別亂來,縱使有沉裕給你撐腰,我要動你也易如反掌。”
黎傾低著頭,悶悶的發出笑聲:“那我們要不要來賭一把,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招高。”她扶著牆,不疾不徐的站了起來:“七年前我能抹去她所有的記憶,七年後,我也可能讓她恨你,不信,我盡可以試一試。”
程遇爵擰著眉頭,他很了解黎傾,她向來是言出必行,他拉開門,率先走了出去,這輩子,他是斷不可能再放開棠溪的手,他一定會把她護的好好的,再沒有人可以動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