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魏雲博並不敢直視魏子凡的母親,慌亂的眼神有幾分躲閃,似乎隻要他一不留神,那裏麵的秘密就會被人窺見,“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裏已經不需要你了。”
他的聲音冷冷的,不給人一絲回絕的餘地。
“嗬嗬,魏雲博呐魏雲博,”陳文雅看著魏雲博,不甘示弱地威脅道,“有些事情你真的需要我把它全部說出來,你才會認命的接受嗎?”
她看著魏雲博的眼神有一絲複雜,仿佛受了很大的傷害,那種眼神莫名的讓人覺得心疼。
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緊緊的托住她的腰,仿佛她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一樣。
“文雅,你不要難過了,大不了我們離開這裏,好嗎?”
那個男人柔聲的安慰著她,聲音無比清潤。
“可是他是我們的孩子呀,這麼多年了,我們的孩子都沒有跟我們相認,甚至把我們當做他最恨的人,這個結果你真的可以接受嗎?”
陳文雅悲痛的問著那個扶著她的男人,不甘心的語氣裏沒有一點兒溫度。
“你可以不計較這些,我也可以不計較這些,但是,這麼多年自己的孩子都在責怪他的母親,把她的母親當做仇敵般的看待,你真的看的下去嗎?”
她冷笑了一聲,眼眶不自覺蓄滿淚水,“我也可以無所謂,我不介意他恨我,隻要他過的好,我就算被當成拐賣兒童的人販子,那又怎麼樣?他對我冷漠一點那又怎麼樣?我都不介意。”
眼角的淚痕劃過臉頰,她很心痛的哭著,“可是,他現在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裏,他過得並不好,你要知道,他是我們的孩子呀……”
原來,當初魏雲博為了搶到魏子凡,甚至不惜一切冤枉陳文雅,把人送上法庭,讓他們夫妻兩個在監獄裏過了三年。
那是在魏子凡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陳文雅實在想念孩子,就和她的丈夫一起準備偷偷的把他接回來,可是卻被魏雲博發現。
其實當時的他們是有理由把魏子凡搶回來並且不用坐牢的,可是文雅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再一次突然生病,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如果沒有錢去救她的話,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魏雲博以此要挾他們,如果按照他說的做,那老人的醫藥費,可以全部都由他出。
而當時的他們,無論如何都拿不出那一筆錢。
在萬般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答應他的話,以意圖拐賣兒童的罪名,去接受了牢獄之災。
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臉麵去做魏子凡的父母了。
正在他們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重症監護室裏麵的魏子凡醒了過來。
“病人已經醒過來了,基本上是渡過危險期了。如果你們想要看望的話,現在就可以進去看看他,但病人剛醒需要休息時間不能太長。”
醫生摘下了口罩,對走廊上的一眾人說道。
一群人這才停止了爭吵,跟著指引的護士默默地走了進去。
魏子凡看到陳文雅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他的嘴巴上戴著氧氣罩,沒有辦法說話,隻能用眼神疑惑的看著他們。
魏雲博走了過去,“子凡,子凡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