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雅站在他的身後,看著病床上的人,一直不停的抹眼淚,那種樣子,真的讓人忍不住心疼。
阮錦寧也默默的流著眼淚,心裏麵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毫無血色的唇死死咬在一起。
修景南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由於考慮到魏子凡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和阮錦寧挨得太近。
魏子凡看著他們笑了笑,忽然又睡了過去。
“醫生,醫生――”
最先喊出這句話的人,不是別人,是陳文雅。
醫生應聲而來,急忙給他做了一個小小的檢查,最後緩了口氣,“你們放心吧,他不過是太累了,休息會兒就會醒過來了。”
他們這才放下心。
一群人都再不說話,靜靜地坐在病房裏麵等著。
魏子凡早晨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身邊圍著一群人。
醫生給他做了檢查,很快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魏雲博一直在催促著他們夫妻兩個快點離開,可是,陳文雅的態度很堅決,顯然不願意這麼離開,一定要把魏子凡帶走不可。
“陳文雅,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真的忍心在這個時候把他帶走嗎?”
魏雲博的聲音冷冷的,絲毫不給人回絕的餘地。
“你夠了,我不想聽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隻知道,我是他的母親,我沒有辦法在我的孩子生病的時候,狠心離開他。”
她眉心緊擰,嚴肅的懟了回去,“十幾年前,我錯過了和他相認的機會,所以我一直在遺憾這件事情,但是現在我不會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相認。”
說完這句話,她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有很大的苦衷才不敢去和魏子凡相認一般,但是看到自己的妻子這麼堅決,他隻能認同妻子的做法,盡力給她力量。
“你們在說什麼?”
醫生檢查好魏子凡的身體之後,從病房裏走了出來,隨後就傳來了魏子凡的聲音。
“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進去看看他,聲音不要太大。”醫生對門口站著的幾個人說道。
一行人也都走進了魏子凡的病房裏。
“子凡,你沒事了吧?”魏雲博關切的問道,“你說吧,到底是誰傷了你,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說著,他的眼神死死地看向修景南。
他本來就和修景南有過節,所以,如果他兒子的傷和修景南有關的話,那他就會告他一個私藏槍支的罪名,讓他永遠都待在監獄裏,抬不起頭來。
修景南也回複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
不管怎麼樣,他問心無愧。
“子凡,你記得我嗎?”
正在兩個人眼神交鋒的時候,陳文雅慢慢地坐到了魏子凡的病床邊上,握住他修長的手。
而剛剛還在找修景南的茬的魏雲博,突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是?”魏子凡顯然不認識她,拚命的在腦海中搜索著關於這個女人的記憶。
“我是你媽啊……”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女人聲線顫抖,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魏子凡詢問的視線看向魏雲博,魏雲博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盤算什麼,他隻好又把眼神看向阮錦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