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修景南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模樣,穆瑞軒有些習慣般地攤了攤手,“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到美國?”
怕驚擾到阮錦寧休息,修景南便扯著穆瑞軒到了外麵去,正好他也有很多事想要跟這個兒時的發小聊一聊。
簡單地把邊境發生的事情跟穆瑞軒說了一下,不過對於和阮錦寧之間的關係,修景南並沒有隱瞞,但沒有詳細地說,隻是說了她是他的助理。
精明如穆瑞軒當然不會相信僅僅是助理的話能讓修景南如此上心,但看見修景南沒有想要詳細說明的表示,他扯了扯嘴角也不再過問。
老友間的默契,便是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你呢,你怎麼在這種地方當上了醫生?”
環顧了一下周圍有些荒涼的環境,修景南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穆瑞軒。從他挽救了阮錦寧這一件事來看,穆瑞軒的醫術應該還不錯,而這個醫院,看起來實在是太小了。
對於修景南有這樣的問題,穆瑞軒並不奇怪,輕笑了一聲,“救死扶傷而已,在哪裏都一樣。”
兩人暢聊了一上午,修景南有些掛念阮錦寧的狀況,提出要回病房。
“放心吧兄弟,不出意外的話等等她就會醒的,這次差點就傷到了心髒,不過幸好子彈稍稍偏了點,接下來好好休養就行了。”
看到修景南已經把急切兩個字寫在臉上的樣子,穆瑞軒了然地點點頭,寫了張紙條給了修景南,而後揮手告別。
看著紙條上穆瑞軒留下來的聯係方式,修景南會心一笑,存在手機裏後便轉身朝病房的方向走過去。
……
疼,好疼,感覺渾身像是被重新組裝過一樣。
阮錦寧緩緩地睜開眼睛,雪白雪白的天花板,四處都彌漫著消毒水氣味,阮錦寧不由得有些苦笑了一下,自己最近怎麼了,進醫院次數多得不像話。
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阮錦寧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右肩,原本瘦削的肩膀此刻被紗布厚厚地包紮了起來。
突然,病房門口傳來一陣響動,下意識地把頭轉了過去,於是乎,與修景南來了個四目相對,空氣微微地凝滯著。
看著阮錦寧醒來了,修景南驚喜地快步走到了病床旁。
“你醒了,還好嗎?”
看著阮錦寧烏黑的大眼睛正在盯著他看,修景南突然有些詞窮,太多關心的話說不出口。
“咳咳,水……”
阮錦寧感覺自己的嗓子渴得都快冒煙了,啞聲說道。
聽到阮錦寧的話,修景南趕緊拿起了床頭放著的杯子,倒了杯溫水進去,而後把阮錦寧的床調成傾斜的,讓她能夠坐起來。
有些小心翼翼地把水端到阮錦寧的嘴邊,看著她小口小口地抿著。
一杯溫水很快便見了底,阮錦寧有些滿足地靠在床上,環顧了一下四周。
“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窗外的環境實在是陌生得很,阮錦寧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個小鎮,當時你受傷太重了,我隻能找了個最近的醫院過來。”修景南放下杯子,低聲開口道。
“哦。”
阮錦寧應了一聲,眼神便投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