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我的媽媽就是你剛剛口中所說的做那種齷蹉的事情的女人,而我的爸爸不知道是哪位。”
講到這裏,阿如突然苦笑了一下,忍住即將要溢出眼眶的眼淚,“我的名字是一哥給起的,而我媽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染上病死掉了。”
“我是在各種冷眼下苟且偷生活到了現在的。”
“Ann、阿阮,就算我真的和你逃了出去,我又能去哪裏。”
講到最後,一向冰冷如霜的阿如竟然哭了出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悲傷動容的阿如,阮錦寧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把她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
都說神愛世人,眾生平等,可是有些人呐,一出生便已經是在地獄中了。
感覺到懷裏的人情緒漸漸平複,阮錦寧低聲道,“阿如,如果真的可以逃出去的話,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
感受到了她的真誠,阿如忍不住再次落下淚來。
這麼些年來,她早就忘記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暖是什麼樣的了,在這座魔窟裏,隻有賣,淫,隻有毒,品,隻有罪惡。
阿如看向阮錦寧,眼中帶著猶豫“這裏要出到外麵,隻有靠遊艇一條路,而平時遊艇都是由一哥他們的人保管。”
阮錦寧聽到,眉心現出一抹凝重。
“的確,這裏的地理環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要想逃出去不容易。”但是,阮錦寧眼神堅定的道:“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拚了命的出去!”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天色就要黑下來,連忙收拾收拾東西回了住所。
然而剛踏進住所的大門,一大桶髒衣服便被扔到了阮錦寧的腳邊,兩名濃妝豔抹的妖豔女人正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賤人,快點幫我們把這些髒衣服給洗幹淨,明天可是有貴客要來,洗不幹淨有你好看!”
說著便扭著纖腰往門外走去,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過頭來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阮錦寧有些無奈,拖著疲累的身子和阿如提起髒衣服就往水房走去,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不明白她們怎麼就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我從來就沒有招惹過她們。”
“人多眼雜。”阿如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嗯。”阮錦寧撇撇嘴,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於是不再說話。
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阿如一邊洗衣服一邊悄悄靠近阮錦寧,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她們是看你的傷也要好的差不多了,怕你會影響到她們的地位而已。”
“不是吧,在這種地方,還要爭什麼地位嗎?”
阮錦寧一時有些無語。
阿如見她不相信,便耐下性子來解釋道,“越藏汙納?的地方,等級製度就越分明。你看看剛剛那些女人,其實她們接的客的等級也是不一樣的,越年輕漂亮會來事兒的,就越能接觸到尊貴的客人,甚至有些客人還願意花大價錢把她們買走。
阮錦寧沒想到這一茬,一時之間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長得那麼好看,現在身上的傷也快好了,她們是肯定會把你當成假想敵的,以後要注意一點了。”
阿如看向阮錦寧雖然有些蒼白但仍不掩柔美五官的一張臉,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