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阿如的話,阮錦寧默默地洗著桶裏的髒衣服,細碎的長發飄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使人看不真確。
阿如以為她是被嚇到了,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隻不過她的身份在這座島上實在是太過卑微,並沒有辦法為阮錦寧做些什麼,更別談保護她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擔憂,阮錦寧抬起了頭,朝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阿如,不用擔心的,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
阿如隻當她是在安慰自己,但她一時間也沒有任何辦法,隻得微微苦笑了一下。
阮錦寧定定地看著盆裏的衣服,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逃跑的計劃在悄然形成,隻不過時機尚未成熟,她還不能跟阿如透露什麼消息。
阮錦寧心中有了計劃之後,連帶著手上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不明所以的阿如看著她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裏,阮錦寧都非常主動配合治療,在工作方麵也是很勤快。
阿如看著正哼著小曲兒收割罌粟花的阮錦寧,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問了出來,“阿阮,你最近怎麼了?感覺有點怪怪的。”
阮錦寧站直身子,偷偷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於是悄悄把阿如拉到一邊,低聲道,“我想到了一個逃出去的好辦法。”
阿如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興奮地扯著她的袖子,追問道,“什麼辦法?”
“我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就.......”靠在阿如的耳邊,阮錦寧把整個在心裏的計劃和盤托出。
阿如聽得一愣一愣的,眼裏是掩不住的欣喜。
“不過,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語畢,阮錦寧的臉色凝重起來,一臉正色道。
阿如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答應了下來。
跟自己在這裏唯一的好朋友說完計劃之後,阮錦寧的心裏也輕鬆了不少,畢竟一直憋在心裏很難受的。
哼著歌兒,阮錦寧轉身便繼續去收割那些生長得很旺盛的罌粟花。
看著她纖瘦的背影,阿如的臉上顯現出一抹怪異的神色,似糾結,似內疚。
晚上,回到住處的阮錦寧稍微洗了一把臉,阿如便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什麼事?”看到她氣喘籲籲的樣子,阮錦寧不由得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給她順順氣。
阿如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急切地說道,“一哥要見你,現在。”
阮錦寧早就預料到一哥肯定會在這幾天來找她,此時相對阿如的急切,她反倒是淡定不少,理了理頭發,調皮地跟阿如眨了眨眼,“既然如此,走吧。”
大屋裏燈火通明,阮錦寧一臉淡然地站在一哥麵前,任由他肆意的眼神在她的身上遊蕩著。
“不錯不錯,看來你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一哥露出滿意的神色,一雙不老實的大手還趁機揩了一把油。
心裏泛起了一陣惡心,但想想自己的計劃,阮錦寧生生把那股惡心感給壓了下去,臉上扯出嬌俏的笑容,“是的,還得多謝一哥這些天的照顧呢。”
眼前女人有些發嗲的語氣讓一哥愣了一下,而後仰天大笑了起來,“看來你終於學乖了啊,Ann。”
“沒辦法呀,反正也逃不出去,還不如乖乖接受命運的安排呢,一哥,您說是吧。”繼續發嗲著,阮錦寧被自己的這把聲音給肉麻出了一身的起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