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天後的一個深夜,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一看手機,竟然是我老公打過來的。這三更半夜的,他打電話給我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閨蜜之前教過我,對付像我老公這種人,態度就要強硬一點。我想了想說:“找我幹嘛?有什麼事你明天再說吧,我要睡了。”
我老公在電話裏冷笑一聲:“你他媽別學寧靖那婊子德性,老子可不吃這套。”
他怎麼說我都能忍,但是他不能這麼侮辱我的閨蜜!我氣衝衝地衝著電話吼:“我們再怎麼樣也比你們這種斷子絕孫的貨色強!”
我的話成功的激怒了我老公,隔著電話我都能聽見他喘粗氣的聲音,他忽然陰笑著對我說:“陳沫,這可是你逼我的。我現在就在那個野男人家的樓下,你要是一個小時之內不回家,我們今晚就看看,到底是誰斷子絕孫。”
野男人?張宇!
我的天,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他們找不到我,竟然去找張宇的麻煩,這兩個人可真是人渣啊!
“你們想幹什麼?”我啞著嗓子問,卻沒有聽見任何回答。
望著手中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我愣了一會兒,趕緊穿好衣服出門。一走出房門,就看見閨蜜站在我房間的門口。
她問我:“是不是張大誌又打電話找你?”。
我點點頭,哽咽讓我不想開口說話,繞過我閨蜜就想往外走。可我剛前進一步就被我閨蜜死死擋住去路,她說:“你不說清楚就不能出去。”
“小靖,我是要去救人的。”我流著淚,推開閨蜜。
張宇完全就是一個毫不知情的局外人,要是他因為我出什麼意外,我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
閨蜜有些生氣地衝著我喊:“陳沫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張大誌他現在又是拿誰威脅你?你聽我說,你現在要是去,我們這兩天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你信不信,隻要你回到那個家,你的處境一定會比之前更慘,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我要是不去,張宇就得被他們糾纏被他們找麻煩,生活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之中。總有一個人要成為那兩個變態戲弄的玩具,我不忍心讓別人做那個替罪羊。
我死還是他活,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個選擇題。
“對不起。”我低著頭不敢去看她失望的眼睛,但我心裏卻希望她能夠明白我的有苦難言。
大概她也知道自己攔不住我,我臨走時,她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歎氣。
從我老公那裏問來張宇的住址,我打了個的士直奔那裏而去,剛一下車,就聽見那個男人在給我老公煽風點火。
他對我老公說:“誌哥,你看,一個電話她就魂不守舍地趕過來,說她和這個野男人什麼都沒有,我一點也不相信呢!”
我站在原地,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他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像極了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個猝不及防,就被我老公拉著頭發直接拽進車裏,敲著我頭罵我:“不要臉的賤貨,看我回家怎麼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