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裴子言來到了暖兒的身邊。
“沒,沒什麼。”暖兒被嚇了一跳。
“別亂想。”裴子言將暖兒輕輕用在懷中,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動作看起來親昵極了,這讓暖兒一下子羞紅了臉。
“纖兒,找到她父親了。”暖兒輕輕說道。
“我知道。”裴子言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該怎麼辦呢?是不是還要去聯合卓大將軍,後塵那邊情況怎樣了?”在一起的時間越久,暖兒知道的事情也越多,現在她也開始主動關心裴子言這些政事。
“卓大將軍那邊探子已經去打探了多次,他並不像參與我和明王還有裴子峰的紛爭,他想告老還鄉。”
暖兒清楚,這一定是纖兒的決定。她累了,不想再糾纏在對裴子言無望的愛當中了。若說不恨,絕對不可能,纖兒的性子,她怎會不清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怎肯這樣委屈求全。可若說恨,她始終舍不得傷害裴子言。
所以隻能折中,從這場鬥爭中,完全退出來,再也不要涉足。
卓清剛是個很重要的籌碼,所以明王和裴子峰那邊也沒閑著,一一過去拉攏,可是纖兒態度堅決,不希望父親再去涉險,因此卓清剛便拒絕了他們的要求,隻待皇上身體好轉可以上朝的時候,能夠向皇上稟明自己的想法,歸田卸甲。
東方錦還不知道纖兒已經和她父親相認了,自從上次匆匆離開裴府之後,便得到消息纖兒失蹤了,從那一刻起,他就變得消沉。
都是裴子言,對裴子言的恨意,一層層的疊加,變成了熊熊大火。
這一切,讓明王分外高興。
裴鴻烈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切呢。
隻是這段時間,他真的病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想必時日無多,便在末了把一切事情,都昭示清楚。
明王一直以為裴鴻烈是在裝病,可是今日看到他憔悴的麵容,便知不是裝病了,看樣子也是時日無多了。不知怎的,心裏也有一絲難過。
這個兄長,雖和自己是同母所生,兩人卻鬥了一輩子,就這樣結束了?
“朕這段時間身體抱恙,一直未能上朝,國家大事,多謝諸位愛卿協助,今日上朝,朕覺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提前立下太子。希望各位卿家能協助新太子順利登記,管理好國家大事。”
“吾皇萬歲萬萬歲。”大臣紛紛跪下。
“朕今日宣告,將立次子裴子言為太子,待朕駕崩之後,繼承皇位。”
“裴子言?”“他是次子啊?”
“立長不立嫡啊。”
“他可是庶出啊,聽說母親就是一個平民女子。”
台下一時間議論紛紛。
裴鴻烈輕咳了一聲,大殿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諸位愛卿還有什麼意見嗎?”
“皇上,裴子言年輕,沒有資曆,還是庶出,恐怕不是皇位的合適人選。”禮部尚書首先站出來發話。
“對,皇上,皇位得找能但此重任的人選。裴子言不合適,臣一直聽到傳聞說裴子言在沐陽城中風流快活,實在不是合適的人選,江山社稷,不是兒戲,皇上要以大局為重。”看到有出頭鳥了,吏部尚書也站了出來。
“那依兩位愛卿之見……”
“臣認為,明王是皇上的胞弟,才能卓絕,兩位皇子都年少,可由明王襲位,待兩位皇子成人後,再繼承皇位。”吏部尚書是明王的人,當仁不讓為明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