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動作很快,已經領來了一個大夫。說是領,其實就是裹挾。本來他就長得高壯,老大夫幾乎被他夾在腋下,拖拽著進來的。
白震十分粗魯的將老大夫往東方錦的床前一扔。“快快快,趕緊給我家世子爺瞧瞧!”
老大夫被他剛才夾的險些背過氣,這會剛剛緩了過來,氣的胡子都在抖動。“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老夫不管你是什麼人,這病堅決不看!”
“白震,你怎麼又這樣無禮。還不給老人家道歉!”東方錦撐著身子斥責了白震幾聲,一臉歉然的看向了老大夫。
“老人家,家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這位大夫,煩請您先給瞧瞧這傷口可有毒?還有這傷口的灰塵如何清理?”
卓纖兒恭恭敬敬地向著老大夫行了個禮,趕緊將自己袖中的銀票遞了上去。好在那些人抓自己不是圖財,並沒有搜自己的身。
那老大夫哼了一聲,最終還是扛不住大額銀票的誘惑,收下銀票開始處理傷口周邊的灰塵。
“你要行你來!”大約被他剛才給氣到了,那個老大夫也扔下剪子不幹了。
這個白震,簡直是在幫倒忙。東方錦找了個借口將他打發了出去,傷口處理這才得以繼續。
喬鎮南已經跪在了承慶殿的青磚上,楚瑜楊聽完了他的稟報,氣的將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
“真是膽大包天,京城之地朗朗乾坤,竟然藏著這樣一幫狼子野心的家夥,還好惠昭儀已經找到了。阿錦怎麼受了重傷,這件事必須嚴查,你趕緊去太醫署將擅長療傷的太醫以及王太醫都帶去。”
楚瑜楊的怒火顯而易見,他不能允許在他的治理下,京畿之地居然還藏著一些身份不明的勢力。更不允許有人膽敢挑釁天子權威,掃了皇家的顏麵。卓纖兒受了傷,也不知道腹中的胎兒怎麼樣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要那背後黑手陪葬。
喬鎮南帶著太醫回到了北城,這邊何俊書和付恒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隻是因為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地頭上,又是顯赫的親貴和宮裏的娘娘,自然是沒有一個敢離開的,都守在了東方錦的門外。
喬鎮南也不客氣,一下子帶來了五個太醫。之前那個老大夫本來還一臉的自視甚高,一見太醫們的手法後,卻如同一個渴求學習的孩童,一直賴在旁邊想盡了辦法妄圖有機會和宮裏的太醫切磋討教,任白震怎麼趕都不走。這突變的畫風讓卓纖兒有些哭笑不得。
太醫給東方錦拔出了剪頭包紮好了傷口,這邊王老太醫也已經給卓纖兒診脈完畢。萬幸的是卓纖兒腹中的“胎兒”並無大礙。隻是卓纖兒腰間的傷因為位置敏感,沒有太醫敢去處理,隻能將金瘡藥給了卓纖兒,讓她自己先敷上些。
剛才隻顧東方錦了,一時竟然忘了自己腰間的傷口,這會反應過來,卓纖兒隻覺得自己已經直不腰來。喬鎮南親自駕車送二人回宮,留下何俊書他們繼續處理這裏的事。
劉敬不知從哪得知了卓纖兒之前沒有跟著喬鎮南進宮,是因為要照顧東方錦。並且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楚瑜楊,作為皇上身邊的眼睛和耳朵,他的責任就是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封不動的稟告給主子。
不僅如此,就連發現二人時,白世子伏在卓纖兒身上的事他都知道了,並且也如實稟報了上去。
楚瑜楊本來一直因為卓纖兒的失蹤坐立不安,突然聽了劉敬這話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直覺告訴他,劉敬說的都是真的。馬車已經緩緩駛到了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