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定在一月之後,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天阮暖心情還算不錯,但司修笙卻越來越忙,臉上也不見太多喜色。
阮暖擔心他剛好的身子太過操勞,正和淩靜學習著如何煲湯,可湯還未端出廳,她便被司修笙直接從廚房帶走。
他一臉嚴肅地拉著她進了門,將門緊緊關上。
“阮暖......”
司修笙欲言又止,向來敏感的阮暖,心忽地一咯噔,他的樣子和當初母親要將她賣給隔壁傻子時一樣,滿臉糾結和不忍。
阮暖走上前,拿出手帕替他輕輕擦拭額上的汗珠,“督軍,您這麼急......”
手被他抓住,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後,用力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唇瓣流連輾轉,火熱的氣息令阮暖在他懷裏軟了下來。
不知多久,阮暖近乎窒息,他才終止了這個綿長的吻。
阮暖雙眼迷蒙地望著他,聽得他薄唇吐出殘忍的字眼,“阮暖,我不能娶你了,我替你尋了個好人家,定會讓你做景城出嫁最風光的女子。”
阮暖雙目瞬間清明,她望著麵前這個前幾日還說要娶她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問,“你說...要把我嫁給別人?”
司修笙心裏劃過一絲不忍,可他別無他法,“阮暖......”
阮暖捏緊了袖子,乖巧地點頭,艱難地說,“我是督軍的人,既然這是督軍的意思,那阮暖聽話便是。”
司修笙本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未曾想竟然如此快便應了,心底的歉疚感更濃,他下意識就抓住了她的手,“阮暖,我定會補償你......”
阮暖打斷他,“督軍,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我還有事處理。”
說完,司修笙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
門剛一關上,阮暖的眼眶便紅了,有液體一滴滴砸在衣裙上,她卻恍然不知,枯坐在床邊發呆。
從小算命先生便說她是天煞孤星的命,遇見司修笙之前被輾轉賣了三次,當他提出要娶她那一刻,她很想告訴算命先生你算錯了。
可如今看來,錯的人一直是她!
大喜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而司修笙再也沒著過家,而這些天,阮暖也下定了決心。
成親這日,阮暖第一次穿戴了曾經司修笙賞賜給她的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可直至上花轎都未曾再見司修笙一麵。
來送親的,是司修笙的副官。
阮暖一身喜袍,她朝著副官身後張望,她還想見司修笙最後一麵,隻遠遠看一眼就好。
喜娘催得緊,阮暖聲音也急切了不少,“督軍呢?”
副官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搖頭,“阮小姐,督軍軍務繁忙,讓我來送您......”
“知道了。”
阮暖深深看了眼司府後,隨即斂了眼眸,彎身上花轎。
阮暖挑起上好絲緞做的紅蓋頭,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還是當初司修笙送給她防身用的,她從未想到,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蔥蔥玉指上盡是些做活的老繭,一捋開袖子卻是皓腕如雪,她笑了笑,將匕首抵了上去。
督軍,請原諒阮暖最後也是唯一一次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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