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笙修長的手指扣住阮暖的下顎,他冷酷道,“你自己喝,還是我逼你喝?”
“求你……”阮暖含著淚,看著他,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袖,搖頭著道,“不要,我求你了你。”
他目光微微一變,直接用大力將她的嘴捏開,她拚命的掙紮,卻在他的大力操控下無法動彈。
“咕嚕咕嚕——”
她扭動著,但藥一滴不露,全部到了她的嘴裏。
“啪嗒”一聲,那瓷碗四分五裂,他鬆開了她。
阮暖眼睛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孩子對不起……是娘沒保護好你!
她整個人已然處於崩潰的狀態,哭到聲音都無聲了,想要吐出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看好她。”司修笙冷冷的撂下一句話,便大步離去。
鍾暖暖嘴裏的笑意漾開,又一副同情的模樣道,“司哥哥也真是太狠心了,連三月不到的孩子,都不放過......”
麵對鍾暖暖的得意,阮暖自動選擇了忽視,發紅的眼睛怨恨的看向趙三,虛弱地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三愧疚不已,砰砰磕頭道,“阮小姐,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對不起您……”
一個對不起,能挽回她孩子的命嗎?
阮暖看向一旁幸災樂禍的鍾暖暖,“我從未對不起你,為什麼...你要害我一次又一次?”
鍾暖暖嘴唇一彎,“這怎能怪我?司哥哥要是對你有一絲一毫的信任,你會落得這種下場嗎?”
司修笙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他隻信他自己。
阮暖雙目通紅,“你別太得意!今日他能這般對我,明日將也會這樣對你。”
“嗬”鍾暖暖紅唇一翹,“阮暖,你以為我與你一樣?你不過隻是一個暖床的賤人而已,能與我相提並論?你忘了你隻是我的替身?”
阮暖仿佛被人掐住脖頸,捂住嘴閉,難以呼吸的痛。
這句話,無意戳中了她的自卑之處,阮暖從未奢望,司修笙待自己如同待鍾暖暖一般,但從未想到,他連她自己的孩子也一同輕賤了。
鍾暖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劃過殘忍的笑意,“好好受著吧,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的!”
說完,便摔門離開。
房內隻剩下阮暖,下.身的痛抵不過心上的痛,她蜷縮在血跡斑斑的床上,淚流不止......
地上的碎瓷片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她。
司修笙……
鍾暖暖……
她心頭那股恨意覆蓋了全身,本清亮墨黑的眼眸,浮上一層血紅,她定要為她的孩子報仇!
......
再次醒來時,阮暖又回到了柴房。
待在柴房的這幾天,除了有人過來送飯,她便沒看到過其他的人,她一度想要輕生,但想起自己無辜枉死的孩子,她隻能含血並吞,懷著仇恨活下來。
“吱呀——”一聲,陳舊的木門被人推開,一道微弱的光線照耀進來。
逆光的男人身影高大,他薄唇一點點紅,眼神冷漠疏淡,下顎線條格外明顯,半麵光亮半麵埋於陰影之中。
是司修笙……
她心頭一緊,看向他時,多了幾分的警惕,就像知臨危險的麋鹿。
而身後跟著的是鍾暖暖的丫鬟,小青。
司修笙聲音低沉,“幫她打扮。”
阮暖微微一怔,小青應了一聲後,走到她的跟前。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搗鼓,阮暖再次走出來時,不再是蓬頭垢麵,而是美麗又精致。
滿頭烏黑柔亮的雲鬢,雪白軟玉般的香肌,皓月明眸紅唇雪齒,一身淺茶旗袍,襯得肌膚盛雪......
又見她這般美豔的模樣,司修笙諱莫如深的眼眸微微一變。
他沉聲道,“走吧。”
阮暖十分警惕,“你要帶我去哪?”
他聲音冷下,“你不配問。”
一句話便堵得她說不出話,緊接著,阮暖便被他的士兵強行押到車上,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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