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館,景城數一數二飯館子,權貴們常聚之地。
司修笙為什麼要帶她來這?
阮暖莫名恐懼,手卻被司修笙抓住毫不溫柔地拉下了車,她被帶到頂級廂房。
裏頭暖和,龍延香繾綣在鼻息之中,一男人哼著戲曲,嘴裏酌了一口煙管,看起來倒是舒服之極。
見司修笙一來,他咧嘴一笑,鬆開了手裏的煙管,“司督軍,你總算是來了。”
男人上前走來,阮暖這才看清楚他的容貌,下陷深塌的眼眶顯得人年老十歲,滿口黃牙,顯然是老煙鬼,眼瞼下一層黑,顯然是日日笙歌。
司修笙聲音不冷不淡的開口,“盧少,好雅致。”
盧向榮立即笑了,看向旁邊的阮暖,略微有些驚豔的目光,又轉眼一蹙眉,低聲問道,“司督軍,這是什麼意思?”
司修笙語氣平直道,“暖暖身染有疾,難以服侍盧少。”
此話一出,阮暖的臉色瞬間唰白,司修笙這是要讓她代替鍾暖暖服侍麵前這個油膩惡心的男人嗎?
身染有疾?鍾暖暖明明氣色紅潤,哪有一點患病的模樣。
盧向榮臉色難看極了,“啪嗒”一聲將一旁的茶水掀翻在地,“司修笙,你什麼意思?弄個假的來糊弄我?你這是看不起我?”
司修笙眼眸微微一冷,嘴角卻泛起一絲笑,“盧少,這女人一直在我身邊,絕對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需求,我願意讓出來,你應該知足……”
最後兩字輕飄飄的,卻又一股子威脅的意味在裏頭。
阮暖心髒在抖,不知是怒還是悲,原來在他眼裏,自己不過隻是一個能隨時送走的貨物而已。
她笑了,卻顯得幾分悲涼。
盧向榮心頭一抖,看著司修笙的臉冷的有些可怕,他糾結似的看了看阮暖,著實又驚豔了一把,索性便應了......
盧向榮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來人啊,把這些茶具都換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平緩,盧向榮想要拉過阮暖,笑嗬嗬道,“美人,你過來,到我這。”
剛伸出的手,就便見阮暖往後退了一步,巧妙的躲開了。
盧向榮臉色一變,有些難看起來。
這一切都收入司修笙的眼裏,司修笙冷聲道,“阮暖,坐過去!”
冷酷、沒有絲毫的情感。
阮暖早已經習慣他的冷酷,但每次他如此對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頭還會不爭氣的疼痛,真是可笑極了。
既然這是他想要的,那她就如他所願!
她嘴上一彎,笑得春風拂麵,乖巧的坐到盧向榮的旁邊,纖細蔥白的手指斟酒,乖順道,“盧少,我給您倒酒。”
見阮暖的態度一變,盧向榮臉色稍有緩和。
盧向榮接過了酒,咧嘴一笑道,“果然還是美人倒得酒好喝些!”
她淺笑不語,眼眸卻閃過一絲暗色。
盧向榮自然而然的摟過她的肩膀,她強壓著惡心,沒有躲開,隻是淡淡地看著司修笙。
試圖從他冷酷無情的眼裏辨別出別的情緒,但是他依舊漠視著,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阮暖笑的苦澀,她到底還在奢望些什麼?他都已經把她送給別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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