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水杯喂到他嘴前,他一口氣喝得幹淨。
“還要不要了。”
他搖著頭,費力的撐起身子,似乎要坐起來。
“你別亂動,還掛著點滴呢!”
他沒有聽我的阻止,起來後往我這邊湊了湊。
我一直不知道生病後的沈臨淵會這般粘人,他來到我的身前,竟然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
而且很會找地方,枕在了我最柔軟的部位。
我靠在床頭,就這樣成了他的人肉枕頭。
他額頭依舊很燙人,昏沉著沒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
我怕吵醒他,身子一動不敢動的任由他壓著,最後半邊身子都麻了。
沈臨淵倒是睡得香甜,呼吸沉穩均勻。
看著身前麵部輪廓深邃的男人,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撫在他的眉眼間。
沈臨淵生的很好看,不可否認他結合了沈父沈母外貌上麵的所有優點。
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之下籠罩出兩團陰影,像兩把小蒲扇。
我賞心悅目的觀摩了一會兒後,伸手將屋子裏的燈關掉。
抱著沉睡的沈臨淵,我也逐漸有了困意,陷入夢鄉。
隻不過這一晚上,我做了很多噩夢,反反複複的都是有關於沈臨淵。
在夢裏,所有人都反對我與沈臨淵在一起,他們圍著我,指著罵我惡心,詛咒我一定會遭天譴。
我激動的想要開口辯駁,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一口咬定我不是許家的女兒,而是沈家的私生女……
“不……我不是,我姓許……”
“我和他可以在一起,我們流著不一樣的血,你們相信我……”
“臨淵……臨淵……”
可是沈臨淵卻離我越來越遠,他的麵前是萬丈深淵,我想喊住他,可是他卻聽不到我絲毫聲音,最後墜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驚呼了一聲,猛然睜開眼睛。
額頭布滿了冷汗。
我大口的喘著,許久都無法回過神。
直到衣服中探進一隻手掌,不安分的擒住那團柔軟,在手中揉搓捏扁。
我悶哼了一聲,看到身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蘇醒。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到體溫正常後,倏爾的鬆了口氣。
沈臨淵用牙齒解著我的衣扣,問我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點頭承認。
他又問我,夢到什麼了。
“有些記不清了。”我含糊回答。
“夢裏有我嗎。”
“有。”
他手掌用力一收:“關於我的噩夢?”
我沒有什麼心情和他談論夢裏的情節,便再次重複:“我記不清夢到什麼了,不要再問了。”
他眸色暗了暗,隨後在我胸前咬了一下。
我倒吸了口冷氣,拍著他的臉:“鬆開,你屬狗的嗎。”
他饒有興味的不肯放開,口水浸濕了我的衣襟,那抹嫣紅瞬間顯眼起來。
我燥紅著臉頰,揪扯住他的頭發,讓他起身。
“起來。”
“嗯?”他不肯放過對我揩油的機會。
“別鬧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憋得慌。”他隨口回了一句。
我無語的抬腳踹他:“我是問你,高燒退後,頭還沉不沉,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