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遲疑了一下,伸手去解綁住她的約束帶。
釋放四肢後,許昕試探的起身,站到地板上。
她揉著手腕,陰森森的看向我:“你知道我被控製在這裏,無法行動一步,每一天都暗無天日是什麼感覺嗎?”
“是你自作自受。”
啪!
狠力的一巴掌,猛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還未反應過來,脖子便被大力掐住。
“許願,你去死!”
我費力的掰著她的手指,從齒縫中擠出:“想要被關這裏一輩子,你就繼續鬧!”
話衝出口,一瞬間,許昕僵硬住了。
她逐漸收回力氣,半跪在我的身前,“求求你放我出去了吧,不要再折磨我了!再待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我低頭看著她,冷聲說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出生的比你晚,當時……當時那女人早就從許家離開了,我也是從我爸那裏聽說過一丁點。”
“繼續說。”
“我隻知道大伯對顧染情有獨鍾,但聽我爸說,那女人眼界高,根本看不上大伯,以至於大伯低迷了許久,隨便找了個女人結婚,後來伯母懷孕了,快要臨盆的時候,顧染卻突然出現在許家……”
許昕說許正平對顧染的癡迷程度極深,即使顧染當時身懷有孕,可當她一身落魄的出現時,許正平還是頓然失掉了所有理智。
他不顧眾人的反對,將顧染留下來,對待顧染盡心竭力,因此與許母發生前所未有的激烈爭吵。
許母受刺激早產,在生下孩子後,便大出血離世了。
我心口驀然顫了一下,歸根究底許母的離世,與顧染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再然後顧染生下了你,本以為她這一次會安分守己嫁進許家,卻不料她一聲不吭悄然離開了。”
“離開……”我眉頭緊皺。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許昕攤手說道。
我捏緊了手骨,坐在床邊。
難道我真的不是許家的女兒……
“許正平如果不是我的父親,那我的父親會是誰……”我眼中浮著前所未聞的迷茫。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
我頭疼的閉了閉眼睛,許昕驚呼一聲,忽地開口:“對了!我還聽我爸爸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
“我爸說在顧染懷孕期間,有兩夥人來許家找過顧染,其中一夥稱自家主子姓沈,另一夥兒則凶神惡煞的,看起來不像保鏢,反而像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
姓沈的那夥人,不出意外定然是沈瑞修派過來的,這個我並不意外。
但亡命之徒又怎麼會和顧染牽扯上?
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許昕也一臉不解。
她說,對方很凶,砸毀了許家很多東西,還放出狠話,如果不把顧染交出來,就讓許家不複存在。
“口氣這麼大。”
“這件事過去不久,顧染生下你,就選擇了離開許家,估計是害怕了。”
“你的意思是,顧染離開許家有可能是去逃命了。”
“我猜測應該是,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這麼解釋,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正思忖著前因後果,想要在腦海裏捋一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