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 甄紅旗和阿洪劍回了黃城市,阿洪生也去上課了。方鬱森買了清淡的早點,一直在床邊守著慕慕。
兩邊厚重的窗簾沒有合上,初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 一半亮一半暗, 把這個房間一分為二。彼此身上都是酒氣,他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 灌進來一股涼爽清風。
慕慕朝他的方向翻了下身, 並未醒來。睫毛顫了顫,碎碎的晨光在她臉上映出了剪影一樣。他走了過去, 整了整慕慕鬢角散亂了的頭發, 又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心中極其難過。
甄紅旗利用這件事情收購趙川智的股份,明明已身家巨富,為什麼還貪圖這點錢?方鬱森不敢去想, 想深了,慕慕不是他的親女兒。
他俯下身去又怕驚醒她,隻輕輕地抱著,在心裏默默地念:慕慕,我一定好好對你,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慕慕動了一下,沒睜眼,蹙著眉尖不自覺地伸手去揉太陽穴。
他忙起身去幫她, “頭疼嗎?”
聽到身邊有人說話,甄慕慕睜開眼猛地坐起,她看清楚是方鬱森後,如在夢中。
方鬱森伸手把她抱進懷裏,緊緊地抱著。
昨夜發生的事甄慕慕毫不知情,她不知道方鬱森怎麼突然出現在家中。努力回想,想起來和小玲給趙璞玉過生日,零零碎碎的記憶漸漸拚了出來,湊出一張張圖片。
她一把推開方鬱森,記了起來,記起來的全是喝醉之前的事情,全是趙璞玉給她看的相片。
方鬱森並不知道這些,迷茫地看著她,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甄慕慕伸手就是一記耳光,把方鬱森打懵了,臉上火辣辣地痛。
甄慕慕微仰著下巴,雙眼冷冰冰看著他,“昨晚你去那兒了?”
“我來京州了呀!”
“來京州之前呢?”
“之前?之前回黃城市,回家了啊!”
“你少裝,長能耐了方鬱森,學外語去了吧?”她的目光慢慢變成鄙視。
“......”方鬱森想不通她怎麼會知道酒店裏發生的事情,“你能聽我解釋嗎?”
“我聽你解釋個屁!”
方鬱森突笑,“好粗魯!”
甄慕慕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更是厭惡,“你滾,滾——!”
方鬱森不敢再笑了,“昨天那都是......”都是什麼?逢場作戲?他本來想這麼說,恐怕一說出口場麵更難收拾。
“你走吧。”甄慕慕不鬧了,她捂著頭,腦仁裏邊很疼,不知是因宿醉還是因方鬱森,抑或兩者都有,“我們都冷靜一下,畢竟認識的時間不長,不了解彼此。”
“慕慕,你別這樣......”
“你走,好不好?”
“你難道不奇怪我為什麼在這裏?”
“......”甄慕慕被問住了。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很危險你知道嗎?”
甄慕慕想哭,忍住了卻紅了眼圈,“你都去學外語了,還管我危險不危險?”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方鬱森心疼地又伸手來抱她。慕慕往床角退著,他往床角欺著,不讓他抱,他偏要抱,兩人在床上推推搡搡變成了“打打殺殺”。
扭纏著身體相互掙紮,誰也不讓著誰。方鬱森鎖住她,她解開,再換個方法,她又解開。
“你走你走!”她變得越來越弱,頭也疼、心也疼,雙臂雙腿上的力量一點點消耗殆盡,終於被方鬱森趁虛得逞。
他固壓在她身上,用雙腿鎖住了慕慕的下半身,又牢牢抓住她的雙腕,讓慕慕再也動彈不得。
方鬱森喘了幾口,在她耳根一字一句地說:“我死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那一張張親昵的照片,如烙痕一樣在慕慕眼前揮之不去,不是他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甄慕慕聽不進,被他控製住了,心中越來越氣,“你鬆手。”
“鬆手?不,這輩子也不鬆手。”他咬住了她的耳唇,閉上了眼睛,似乎想一直這樣下去。
“你無賴!”
“無賴就無賴吧。”
“你不要臉!”
“不要臉就不要臉吧。”
慕慕又想掙,他加重了力量。
她呻/吟了一聲,“疼!”
方鬱森見弄疼了她,頓時鬆了好多力氣。
慕慕覺得被他箍住的手腕可以動了,爆發了最後的力量解脫出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