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最容易遭別人欺負了,大家夥可都是為他好。”
“就是。”
應芷柔握著拳頭眼中冒出了火光,語氣透著陣陣寒意:“誰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你們有種再說一遍。”
幾個小鬼頭噤聲,唯有崔小虎不怕死,上前一步大聲叫道:“本來就是,應傻子沒爹沒娘,可不就是……”
崔小虎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自己的腳已經懸空離了地,低頭一看自己的衣領早就被應芷柔給擰了起來,又盯著應芷柔的眼睛,充滿著威懾力。
後麵幾個孩子嚇得大退了一步,崔小虎臉色一白,怒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敢這麼對我!”
“我管你爹是誰,既然你爹這麼不會教育你,那我就來替他好好管教一下。”
應芷柔嘲弄的扯了扯嘴角,語氣透著深深的寒意。
崔小虎緊閉著眼睛,兩條腿一直在亂蹬,小胖墩有著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但應芷柔舉起他來,不費吹灰之力。
“你還敢不敢欺負芷墨了?”
應芷柔沉聲問道,後麵幾個孩子嚇得早就已經四處逃竄了,崔小虎眼看後麵的救援兵早就不在,隻好求饒道:“不敢了,我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嗎?”
“不敢了。”崔小虎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勁兒的點頭,等雙腳碰地之時,早已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應芷柔彎著唇瓣拍了拍手道:“嗯,小孩子還是不要那麼凶神惡煞的比較好,好好回去反思一下。”
崔小虎有些神誌不清的點了點頭,等腿恢複力量之時,往外頭跑了出去。
芷墨蜷縮在角落裏,低聲抽泣,衣襟已濕了大半,應芷柔見了心疼不已,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芷墨,不要去想他們說的那些話,有姐姐在,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芷墨放聲痛哭了出來,心底的委屈和壓抑盡數釋放。
而另一邊的崔小虎回到家之後就一直嘔吐不斷,原是崔小虎本來就恐高,今日被應芷柔這麼一嚇,索性病倒了。
崔旻身形魁梧,力大如牛,遠遠的站著,就令人心生畏懼。他早早死了妻子,對唯一的兒子無限的寵愛,動他的兒子,那簡直是比動了他還令他憎惡仇恨。
第二日一早就來到了私塾,詢問夫子,夫子一概不知。其實就是不想多管閑事,崔小虎平日裏頭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是崔小虎身後的小跟班告訴崔旻,是應芷柔把崔小虎嚇成這個樣子。
崔旻咽不下這口惡氣,直接殺到了應芷柔家門口,應芷柔看著籬笆外麵站著的男人,身形如山,氣勢逼人,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這個茹毛飲血的屠夫,她也是聽過繡娘嬸子跟她嘮叨過幾句,見了才知,和傳聞中說的一模一樣。
“應芷柔,你把我兒子嚇出病來了,你看,我是應該去找你弟弟呢,還是你給我兒子賠禮道歉。”
應芷柔佯裝一臉無辜走上前去,直麵他那一雙攝氣淩厲的雙眸,抖了抖肩膀道:“我還沒問你這個家長是怎麼做的,教出了這樣一個不知禮教,滿身戾氣的兒子。收保護費,都收到我弟弟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