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1 / 2)

斐濟島,世界著名的度假勝地,旅遊天堂。

這是錢多多來這兒的第五天了,她躺在酒店房間露台的躺椅上,手邊是一杯果汁,看著不遠處沙灘上的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你來這兒到底是幹嘛的?”羅安安站在她身後,恨鐵不成鋼道,“一天到晚縮在酒店不出門,這和你在家裏的生活有什麼區別?簡直就是浪費資源!”

錢多多在躺椅上翻個身,軟聲道:“外邊兒太熱了,出去會曬黑。”

“您不是自譽為永遠曬不黑的小仙女嗎?這點太陽就不敢出去了?”羅安安背靠欄杆站著,看著露台上被海風吹起的布簾,漫不經心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既然放不下他就回去唄,我又不會笑話你。”

“有什麼放不下的。”錢多多利落的起身,“等我換身衣服,這就陪你出去high!”

錢多多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一改之前的頹廢樣,她剪去了及腰的長發,換上吊帶裙,和羅安安一起環島自駕遊,跳傘、潛水,什麼刺激玩什麼。

她這才發現,偶爾放縱一次,真的可以讓人有脫胎換骨般的感受。

……

淩晨兩點,岑湛再一次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收攏手臂,卻撲了個空,這才想起錢多多已經離開家半個多月了。

臥室沒有拉窗簾,外麵的光隱隱約約透進來,將屋內的一切擺設模糊成一團團的黑影,床上突然亮起一道光,散發著熒光的手機屏幕上,是錢多多兩星期前發來的一條短信:我陪安安去出差了,過幾天回來。

他看著那孤零零的一條來信,深邃的眼眸裏一片沉寂。

岑湛本以為她隻是鬧別扭出走兩天,很快就會回來的,卻不想一走就是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裏,家裏隻剩他和呆寶,他每天都過著重複的生活,沒有人會在早晨時賴床,然後衝他撒嬌要抱抱,沒有人會因為早餐吃什麼而和他爭執不下,也沒有人會為了要吃一包薯片無限的討好他,更沒有人會在臨睡時纏著他要他講故事。

岑湛已經習慣了有她在的日子,習慣了每天抱著她入眠,習慣了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趴在他懷裏睡得無知無覺的她。

人心都是貪婪的,他想要的遠不隻是現在的生活,而是她的全部,卻忘了,越是想要抓緊的東西,越是流失得更快。

她會因為一次爭執離家出走,也有可能因為無法調和的矛盾徹底放棄他。

岑湛是一個偏執的人,一旦認定的人或事,是不可能放手的,如果錢多多真的不要他了,那他們兩個人在以後的日子裏注定要互相傷害。

但願一切都會朝好的方向發展。

他看著手機照片中那個巧笑倩兮的女孩,眼睫顫動。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遮掩住所有心思。

————

斐濟島。

錢多多抱著一瓶啤酒,猛的灌了一口,及腰的長發不再,堪堪蹭到衣領的齊肩短發被紮成一個俏皮的丸子頭,草莓發卡上的水晶一閃一閃,卻抵不過她此時亮晶晶的眼眸。

“第二十六天了!”錢多多像是在感慨,又像是鬆了口氣。她晃蕩著瓶子裏的酒,麵上已經顯現出醉意,自言自語道:“落地簽隻能呆三十天,我們該回去了……我們要回去了!”

羅安安輕飄飄撇去一眼,輕哼道:“你就是在死撐罷了,身在曹營心在漢,即便出了國,也跟丟了魂似的,有意思嗎?”

“有意思嗎……”

錢多多呆呆的重複她的話,抱著酒瓶子拍桌而起,“當然有意思,那姓岑的那麼欺負我,我晾他幾天怎麼了?啊,怎麼了嘛!”

她搖晃著羅安安的肩膀,忽然飆淚,“你和江北都要訂婚了,我和岑湛卻還在鬧別扭,照這樣下去,我倆將來指不定得吹!”

“合著你是恨嫁啊?”羅安安將她的手扒拉下來,整理著自己被扯鬆的肩帶,“這年頭,想嫁人還不容易,你和他說說,趕明兒就能上民政局領證去!”

“我不是恨嫁,我是缺愛!”錢多多咕嚕咕嚕往嘴裏倒了半瓶子酒,便開始吐槽:“你說我不就談個戀愛嗎,跟找了個爹似的,這也要管那也要管,吃什麼穿什麼都得他說了算,我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愛好了?!”

羅安安曲腿坐下,語氣不鹹不淡,“既然過不下去就分了唄,再找一個又不是什麼難事兒。”

“不、不能分!”錢多多嘟囔著,“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現在就分了,那我多吃虧啊!一手□□的男人我才不要拱手讓人呢!”

夜晚的海風有些冷,吹的她直起雞皮疙瘩,酒意上頭,她大著舌頭道:“我去拿件衣服,回來再,再接著喝!”

羅安安沒說話,看著遠處海上的燈火,一閃一閃,有歌聲傳來,低沉的男聲,撩人心神。

她在外麵坐了一會兒才回到房間裏,果不其然,見到趴在床邊不省人事的錢多多,把人扶上床,看著她紅通通的臉,輕歎一聲,“早知道就不該帶你出國,這都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