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之感慨道:“你算不錯了,紀向真那倒黴催的,前幾日咱們去瞧他時,還趴在榻上哼哼唧唧下不了地呢。”
當日江信之趕到香河城西郊山下的小樹林時,因對那山中地形不熟,沒追得上玄明那隊人,便隻救下被綁住手腳扔在地上的紀向真。
算起來,紀向真比月佼先回京近十日,此時還下不了地,可見也是遭了大罪了。
“傷得這樣重嗎?那時我隻瞧見他被綁著扔在地上,並不清楚他究竟傷在哪裏了,”月佼有些擔心地皺起了眉頭,“總覺得他好像是被我連累的。”
蘇憶彤輕瞪了江信之一眼,趕忙安慰:“哪裏就連累了?是你們原先查的那件‘碧竹門’的案子本身就與李玄明有牽連,人家等在那兒守株待兔呢,他就是運氣不好沒躲過。”
原來,那“碧竹門”本是玄明暗中扶持起來的一個小幫派,之前那幾起地價侵並他人土地的案子,是在玄明的授意下進行的。雖蘇憶彤的父親,香河縣丞並未卷入其中,但縣衙中有不少得了好處的幫凶。
月佼與紀向真受命前往香河縣暗查此事,雖一應行事都低調隱秘,可到底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方多少得到一些風聲,早有準備的。
紀向真當日去夜探香河城縣衙,自然就落進人家早已布好的圈套中了。
如今想想,若無江信之這顆暗中策應的隱棋,紀向真與月佼兩人最後還不知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那究竟傷成什麼樣了?”月佼憂心忡忡的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逡巡。
蘇憶彤欲言又止,訕訕端起茶盞小口抿著熱果茶。
月佼見狀,心知必定還有什麼隱情,便急了:“你們不要瞞我,大夫說了我眼下不能多費腦子想太多事,會變傻的!”
蘇憶彤不吱聲,江信之隻好摸了摸鼻子,訕訕垂眸:“打鬥中被一刀砍在後背上,傷口挺深的,肩胛處都見骨了……後來腰後又被匕首捅了個窟窿……”
回想起那日玄明故意拿腳去踢紀向真的後背,月佼這才明白紀向真當時為何一副疼得幾近暈厥的模樣。
玄明就是照紀向真的傷口上踹的!這禽獸!
月佼氣得直咬牙,不過轉念一想,又替紀向真慶幸,“好在你及時趕到,也虧得他撐住了。”
江信之想想自己趕到時紀向真那慘狀,也不由得歎氣連連:“可不就是麼,後來大夫也說,若再遲上一個時辰,不說旁的,血流殆盡死翹翹那是沒跑的。”
月佼雙手合十抵住鼻尖,慶幸地喃喃道:“活著就好。”
又瞧瞧眼前的兩位夥伴,笑眸中閃著百感交集的淚光,“大家都要長命百歲呀。”
“是活下來了,可名聲沒了……”蘇憶彤的神情有些別扭,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月佼抬手揉了揉眼睛,詫異道:“什麼名聲沒了?”
“他的傷全在後背。”江信之有些沉重地將頭撇向一邊,心中五味雜陳。
江信之感慨道:“你算不錯了,紀向真那倒黴催的,前幾日咱們去瞧他時,還趴在榻上哼哼唧唧下不了地呢。”
當日江信之趕到香河城西郊山下的小樹林時,因對那山中地形不熟,沒追得上玄明那隊人,便隻救下被綁住手腳扔在地上的紀向真。
算起來,紀向真比月佼先回京近十日,此時還下不了地,可見也是遭了大罪了。
“傷得這樣重嗎?那時我隻瞧見他被綁著扔在地上,並不清楚他究竟傷在哪裏了,”月佼有些擔心地皺起了眉頭,“總覺得他好像是被我連累的。”
蘇憶彤輕瞪了江信之一眼,趕忙安慰:“哪裏就連累了?是你們原先查的那件‘碧竹門’的案子本身就與李玄明有牽連,人家等在那兒守株待兔呢,他就是運氣不好沒躲過。”
原來,那“碧竹門”本是玄明暗中扶持起來的一個小幫派,之前那幾起地價侵並他人土地的案子,是在玄明的授意下進行的。雖蘇憶彤的父親,香河縣丞並未卷入其中,但縣衙中有不少得了好處的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