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絲竹、歌舞,滿座賓主盡歡,場麵很是熱鬧。
年僅七歲的羅昱鬆蹭蹭湊到月佼身旁,歪著臉衝她笑得賊兮兮。“你得叫我叔。”
“憑什麼?”月佼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小聲道。
羅昱鬆嚴肅地皺起了小眉頭:“我和羅昱修是一樣的啊,他說你都認了他是叔了。”
想起羅昱修那得意炫耀的嘴臉,羅昱鬆就很不開心,一定要月佼也認他,這才公平。
“他給我見麵禮了,你沒有,”月佼哼哼一笑,“所以你做不成這叔。”
這個還不滿七歲的叔,她實在有點叫不出口。
羅昱鬆被打懵了,愣在原地想了許久,發覺自己確實拿不出什麼見麵禮,隻好委屈巴巴地扁著嘴,訕訕道,“那,那我下回備好見麵禮……有見麵禮了你就會認我,是不是?”
月佼故意鬧他:“若是禮太輕了,那我也不認的。”
羅昱鬆聞言,驚慌地挪回去撲到親姐羅如晴身旁求助,卻被羅如晴捏了小臉趕回座了。
羅如晴對月佼笑笑,低聲道,“你別理他,直接叫名字都成的。”
羅霜與羅堇南都交代過,千萬不能讓月佼覺得不自在。
“哎,我還不習慣,太複雜了。”月佼有些苦惱。
主座上的羅堇南時不時眼泛淚光地遠遠朝她投來一眼,這讓她有些無措。
****
別別扭扭直到宴畢,月佼到底被叫到了暖閣中,與羅堇南單獨說了一會兒話。
雖說這並不是羅堇南與月佼第一回見麵,可上一次在監察司考場上相見時,兩人都不知對方竟是自己的血脈至親。
想起當時月佼那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羅堇南心中安慰極了,於數度落淚中將月佼抱了又抱。
關於羅霈的事,羅霜顯然早已轉達過,是以羅堇南也並未再多問,隻細細問了月佼眼下的境況,又關切著她的頭疼之症。
“……隋枳實年紀雖小,醫術倒是不差的,隻是那小子脾氣古怪些,”羅堇南愛憐地輕撫月佼的腦袋,淚目中笑意慈藹,“若他與你為難,你便找羅昱修去替你打點,知道嗎?”
“好的,曾祖母。”月佼乖順點頭,甜滋滋一聲“曾祖母”,讓羅堇南頓時又開懷了。
“就你嘴甜,叫你回家住,你卻不肯。”羅堇南像個小孩兒般,有些委屈地輕怨。
月佼忙不迭又是撒嬌又是哄,隻說自己在弦歌巷住慣了,陡然挪地方反倒要難受。
老話都說“隔輩親”,麵對這個從天而降的重孫女,羅堇南真是溫柔得不像話,再被她甜嘴乖樣哄一哄,到底還是都由著她了。
又親親熱熱說了好半晌,有宮人來傳話,說忠勇伯夫婦攜二公子請見羅堇南,月佼頓時有些發懵。
羅堇南拍了拍月佼的手,叫她隨宮人去暖閣屏風後頭的躺椅上歇會兒。
月佼著實有些頭疼,便聽話地去了屏風後頭,老老實實窩在躺椅上——
自然不可能睡得著的。
豎起耳朵聽著屏風那頭的動靜呢。
殿內絲竹、歌舞,滿座賓主盡歡,場麵很是熱鬧。
年僅七歲的羅昱鬆蹭蹭湊到月佼身旁,歪著臉衝她笑得賊兮兮。“你得叫我叔。”
“憑什麼?”月佼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小聲道。
羅昱鬆嚴肅地皺起了小眉頭:“我和羅昱修是一樣的啊,他說你都認了他是叔了。”
想起羅昱修那得意炫耀的嘴臉,羅昱鬆就很不開心,一定要月佼也認他,這才公平。
“他給我見麵禮了,你沒有,”月佼哼哼一笑,“所以你做不成這叔。”
這個還不滿七歲的叔,她實在有點叫不出口。
羅昱鬆被打懵了,愣在原地想了許久,發覺自己確實拿不出什麼見麵禮,隻好委屈巴巴地扁著嘴,訕訕道,“那,那我下回備好見麵禮……有見麵禮了你就會認我,是不是?”
月佼故意鬧他:“若是禮太輕了,那我也不認的。”
羅昱鬆聞言,驚慌地挪回去撲到親姐羅如晴身旁求助,卻被羅如晴捏了小臉趕回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