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佼立刻笑意無奈地打消了他們的這個念頭:“按照老規矩,每到入夜,林子那頭會有一隊人巡防。都是最好的獵手,在暗夜裏目力尤佳,隻要看到林中有異樣,他們就會亂箭齊發。還有,那頭的上風口常年堆著一大堆有毒的草藥,非常之時他們會將其點燃,毒煙順風進林,也是要命的。”
雖木蝴蝶說過穀主已被玄明所害、中風在床不能理事,左護法哲吉也被玄明誅殺,眼下月佼並不確定穀中聽誰號令、舊規矩是否依然如故,但她仍不敢抱有僥幸之心。
聽了月佼的話,趙攀沉吟片刻後,問道:“若是白日帶火把進去呢?白日總無人巡防吧?”
夜裏林中出現火光,確實是很容易招人眼目,可若是白日,即便也有人巡防,火把的光亮想來也不會比夜裏顯眼。
“白日裏那林中毒氣比夜間狠得多,陽光一照更使瘴氣毒性千變萬化,若解藥有差池,進不到林子一半就會出人命。”兩年前嚴懷朗之所以夜闖瘴氣林,便是因為先在白日裏吃過大虧,養了好幾日子後,才選在夜裏卷土重來的。
隋枳實無奈長歎一口氣,也道:“羅霜大人查到古籍上的記載,不也說當初是‘天火’之後,那些初民才進入紅雲穀的麼?一星半點的火勢,對那瘴氣之毒隻怕沒什麼用。”
月佼皺眉躊躇半晌,最後悄悄對隋枳實與趙攀使了眼色。
那二人料想她是打算單獨勸說嚴懷朗同意,便心領神會地退出了這間暫做議事用的驛館中堂,還體貼地幫忙關上了門。
嚴懷朗豈會沒瞧見她的小動作,隻是他腦中一時也卡了殼,想不出個更加周全的法子,便也想靜一靜。
待間內隻剩兩人獨處,嚴懷朗鬱鬱吐出一口氣,道:“你別勸我,隻能我同你一道去,否則免談。”
月佼軟軟低著頭,一步步往他麵前湊過去,口中嘀嘀咕咕笑道,“誰要勸你了,沒要勸你呀。”
正所謂“關心則亂”,她很能體諒嚴懷朗堅持要與她一道進林試解藥的心意;可她同樣也不願兩人一同冒險。
其實她對隋枳實的解藥很有信心,可她知道,這時候跟嚴懷朗說什麼也沒用。
今日若是易地而處,有另一件隻能由嚴懷朗去涉險的事,她也一定要陪在他身旁才能安心的。
“那你……”
嚴懷朗話音未落,猝不及防被迎麵一把藥粉放倒,幾乎隻在一呼一吸之間,就徹底陷入黑甜之中。
早有準備的月佼閃身而上,盡力撐住他,又想笑又愧疚:“你在我麵前……實在是太沒有防備了呀。”
若是旁人,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得手,她知道的。
片刻後,趙攀與隋枳實推門而入,見此情形隻能雙雙目瞪口呆。
“還不幫忙……扶著些……”月佼吃力地撐住嚴懷朗的身軀,對那兩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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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道將嚴懷朗安頓回房中後,月佼見趙攀臉色鐵青,怕人誤會她謀殺親夫,趕忙解釋,“隻是能讓人昏睡幾個時辰的藥粉。”
不過,月佼立刻笑意無奈地打消了他們的這個念頭:“按照老規矩,每到入夜,林子那頭會有一隊人巡防。都是最好的獵手,在暗夜裏目力尤佳,隻要看到林中有異樣,他們就會亂箭齊發。還有,那頭的上風口常年堆著一大堆有毒的草藥,非常之時他們會將其點燃,毒煙順風進林,也是要命的。”
雖木蝴蝶說過穀主已被玄明所害、中風在床不能理事,左護法哲吉也被玄明誅殺,眼下月佼並不確定穀中聽誰號令、舊規矩是否依然如故,但她仍不敢抱有僥幸之心。
聽了月佼的話,趙攀沉吟片刻後,問道:“若是白日帶火把進去呢?白日總無人巡防吧?”
夜裏林中出現火光,確實是很容易招人眼目,可若是白日,即便也有人巡防,火把的光亮想來也不會比夜裏顯眼。
“白日裏那林中毒氣比夜間狠得多,陽光一照更使瘴氣毒性千變萬化,若解藥有差池,進不到林子一半就會出人命。”兩年前嚴懷朗之所以夜闖瘴氣林,便是因為先在白日裏吃過大虧,養了好幾日子後,才選在夜裏卷土重來的。
隋枳實無奈長歎一口氣,也道:“羅霜大人查到古籍上的記載,不也說當初是‘天火’之後,那些初民才進入紅雲穀的麼?一星半點的火勢,對那瘴氣之毒隻怕沒什麼用。”
月佼皺眉躊躇半晌,最後悄悄對隋枳實與趙攀使了眼色。
那二人料想她是打算單獨勸說嚴懷朗同意,便心領神會地退出了這間暫做議事用的驛館中堂,還體貼地幫忙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