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有動手打過人，可是醫生你看，我不是不願意打人，是我個子太矮了，力氣又太小了，我打人根本打不過啊。萬一沒有打過反而被打了，我多吃虧。”
“你笨啊，你家裏人呢？你後爸你媽你兄弟姐妹呢？叔叔舅舅也沒有管嗎？”
“我……我沒有告訴他們。”
“幹嘛不告訴他們呢？這都要鬧到離婚了，你還不願意讓他們知道，你圖什麼呀？”
錢芊芊想了想，“我覺得，即使我告訴他們也沒有什麼用處。”
“那是你的家人啊？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你聽叔叔的，你先找你父母商量一下，這個離婚的事兒可千萬不要兒戲。”
“那個女人都懷了他的孩子了。”
“我們醫院的人流手術科室完全無痛三分鍾搞定的。”
“醫生，我怎麼覺得你在給你們醫院做廣告。”
“沒有辦法，又不是什麼三甲醫院，不趁機做做廣告，以後可怎麼辦。”
錢芊芊仔細思忖了下，依著小林的意思，絕對不可能打胎的。
“我的手都是給那個女人咬的。算了……她也不容易，孩子給她養著吧。”
“你太天真了……不然，到時候給點兒錢看看，能不能把孩子買下來。如果是窮人家的女孩的話，可能是看上你丈夫有錢，你把錢給她就好了。”
“不，她是真愛，絕對不是錢可以買的了的，而且，我還曾經拿她當朋友。”
“哎呦，小姑娘，還拿人家當朋友，人家拿你當朋友了嗎？她不是說勾引你丈夫就勾引你丈夫了麼？”
錢芊芊沒有說話。
“你啊，還是太嫩了。你丈夫看你的眼神態度，都挺好的，看上去還是很在乎你的。你要小心，不要被騙了。”
“我要離婚。”
“謹慎一點吧。”
“我就是要離婚！”錢芊芊道。
“我縫好了，你要看看麼？用的美容線，不留疤痕的。”
錢芊芊閉上了眼睛，“不看，你直接包上吧，傷口太恐怖了，我看著心疼。”
“……好吧。”
錢芊芊托著被包成粽子的小手走出了手術室，抬眼，看到了顧深爵正在走廊上抽煙。
午夜的醫院人很少，倒是沒有人來製止他。
“先生，我們這裏是禁止吸煙的。”醫生道。
顧深爵撚熄了煙，走到了錢芊芊的麵前，“還疼麼？”
“不疼了，謝謝顧總關心。”
錢芊芊拘謹地客套著。
醫生看著兩個人，笑了一下，轉頭走了。
顧深爵半晌沒有說話，“我送你回去？”
見周圍無人，錢芊芊說話也大膽了一些，“不用了，我打車就好了，萬一顧總送我回去，獸-性大發我可怎麼辦呀。”
“我今晚絕對不會碰你，讓我送你回去，好麼？”
“我要和你離婚。”
“好。至少今晚讓我送你回家？”
“原來離婚比你送我回家還重要。”
顧深爵苦笑，“芊芊，你還要我怎樣？我隻是擔心你回家不安全而已。”
“好吧。”
兩個人相伴無言走出了醫院。
顧深爵提了車，接了錢芊芊，二人回錢芊芊的四合院。
“我不想做助理了，我也要離婚，這兩件事情你要怎麼處理？”